第32節(1 / 2)

別的就想不起來了……”

芳瓊公主尖笑道:“真是賤人,假裝失憶,本宮來了,就會裝可憐。”

紀鼎扶嫣然躺了下去,柔聲囑咐她好好歇息,抱起仲玉走到門口,看著芳瓊公主冷聲說道:“還不快滾。”

芳瓊公主看著他眼裏的厭惡與不屑,掙紮著辯解:“我當時是說了那樣的話,我並非有意關她,隻是後來就忘了此事,我並沒有將她放在眼裏,是以沒有多加關注,我……”

紀鼎沒有說話,喊來兵丁囑咐守好夫人,任何人不得打擾,抱著仲玉徑直走了,芳瓊公主呆呆說道:”夫人?他叫她夫人?他們倒是好一對恩愛夫妻,可我呢?我算什麼,十多年辛苦等待,好多次放下皇家尊嚴,就換來他如此看待……”

芳瓊公主回到東陽王府,終日懨懨以致一病不起,性命垂危之時派人給紀鼎送信,他終是不肯回來,芳瓊公主憤懣委屈難消,給皇後寫了一封長信,敘述這些年來和紀鼎的種種,信送出後,紀鼎回來了,嫣然和兩個兒子陪著他,此時嫣然方想起往事,規勸王爺回來與公主見最後一麵。

公主撐著病體聲音虛弱問紀鼎:“我可比她美?”

紀鼎又點點頭,公主再問:“她都不記得你了,我可比她對你全心在意?”

紀鼎再點點頭,微笑道:“嫣然如今想起了前塵往事,是她勸我回來見你的。”

公主終是不甘:“她隻不過比我早見你月餘而已。”

紀鼎搖搖頭:“鍾情不在早晚……”

公主淒楚而笑:“但願,但願來世……”

紀鼎微笑道:“但願來世,公主莫因一己之私,強人所難。”

公主含淚而逝,湘琴在公主靈前,奉公主遺命告知紀鼎兩件事,頭一件,他和嫣然的長子當日並沒拋落懸崖,因辦事的人心懷惻隱,隻扔在了崖上,第二件,公主氣急之下給皇後去了家信,述說這些年種種,請紀鼎加以防範。

紀鼎看著公主靈柩,感激之餘生出幾分憐憫,吩咐人連夜送走嫣然和兩個兒子,自己在王府以夫君身份厚葬公主,待公主下葬後,一刻不敢停留,騎快馬往邊疆而去,剛出東陽郡既遇追殺,率領手下精銳一路奔逃,待抵達邊疆府邸,手下人馬十之折損□。

嫣然看他身上帶傷,方明了自己婦人之仁為他帶來大禍,他笑道:“皇上這些年早已盡知你我之事,假裝不知可見皇上心中,邊境安寧更為重要,我也就有恃無恐,皇後這些年有些糊塗,不大過問世事,不想這次愛女心切起了殺機,隻要不是皇上的意思,我們一家人就有命在。”

未幾,聖旨下,著東陽王紀鼎一力守衛邊疆,無聖命不可擅離,洪氏嫣然隱姓埋名,不得見洪氏族人,以東陽王外室身份侍奉。

作者有話要說:

鼎鼎這章寫的有些刹不住了,他對公主是不是太狠心了,唉……

37. 金釵

王爺隻是簡短述說,細節處多是王妃補充,聽者從二人話語中拚湊出往事,都不勝感歎,叔瑜聽得淚流滿麵,仲玉麵無表情得沉默,靈兒脫口說道:“這公主也真是可憐。”

眾人沉默著,叔瑜剛要發難,如墨過去扶住王爺笑道:“曾外祖母,過去種種皆因麵對強權,爹已經盡最大努力,也做到了最好,就讓爹起來吧。”

老太君嗯了一聲點頭道:“以一己之力對抗皇權,確實不易,隻是苦了我的嫣然。”

王妃搖搖頭:“我那些年懵懂,倒是不覺苦痛,辛苦的是王爺,此次見麵的功勞都在仲玉,因仲玉在新皇麵前說得上話,新皇才肯放我們回來。”

仲玉扯了扯嘴唇,王爺坐下笑道:“嫣然不知,這些事豈是說的上話就能夠,當日墨兒說仲玉的腿因接骨不當,我就想到也許是仲玉刻意為之,好讓新皇對他心存愧疚,還有我疑心仲玉有意虧待自己的身子,以致病弱不堪,叔瑜稚嫩嬌慣難成大器,我又年邁,皇上這才去了疑心,又加去年有公主和親到圖胡,可保邊境數十年安寧,皇上去了心腹大患,仲玉找好時機說話,皇上自然順水推舟,本來不想說這些讓你煩心,可是仲玉這孩子為了家人,如此委屈隱忍,你們都該知道才是。”

王妃過來一把將仲玉抱在懷中,再不顧他的冷淡疏離,撫摩著他的殘腿流淚說道:“墨兒既有醫術傍身,世子位就給仲玉,他身子弱性子又冷,有了王爵可保衣食無憂。”

如墨笑道:“爹爹如此一說,王府更不可明白認下兒子,就我們一家人知道即可,否則皇上又要生疑,這樣一來,兒子自然也不會做什麼世子。”

叔瑜哭得更厲害了些,仲玉安慰王妃道:“母親,我在宮中多年,早已厭棄王爵富貴,餘生隻求閑散度日,這世子之位就給三弟吧。”

叔瑜哭聲小了些,老太君笑道:“你們家的事,日後慢慢商量不遲。該用午飯了,午飯後大雷還要動身去找雪茵回來。”

一家人用過飯,大雷匆匆上馬走了,老太君方見過家裏其他的人,孫輩們出去後,老太君看看三個兒子媳婦笑說道:“眼看要春暖花開了,王爺在城外買了一所院子,我呢,跟他們一家人住些日子去,省得看見你們心煩。大夫人這些年理家辛苦了,長孫媳婦穩重大方,最重要為人重情重義,就讓她幫襯著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