習功夫,都是無往不利,這次敗得這般狼狽,頓感羞辱,身子一躍站在馬身上,居高臨下看著那名男子:“報上你的大名,苦練三年再跟你打過。”
男子一抱拳:“在下淮揚鳳行,姑娘與其苦練,不如拜我為師?”
鳳行?靈兒微張著嘴巴,從馬背上跳下來:“你就是那個天下排行第一的鳳行?你肯收我為徒?”
鳳行笑道:“排行第一不敢當,隻是略通罷了,姑娘如果願意,我就收你為徒。”
靈兒雙眸亮了起來,慢慢又黯淡下去:“我有師父了,我師父叫洪大雷,不能再拜師了,那,你可願意指點我一二?”
鳳行點點頭:“好啊,不過,姑娘要先兌現諾言,跟我走。”
靈兒點點頭,鳳行笑問道:“這大草原上,景致如何?”
靈兒笑道:“很美,真想一輩子就躺在這兒。”
鳳行從馬背上解下一個大大的包袱,笑說道:“今夜就住在這大草原上,看星星可好?”
靈兒點點頭,眼眸裏有些企盼的光芒,二人支好帳篷,拾些幹柴燒水吃些幹糧,鳳行看看靈兒,指指帳篷後麵:“可想沐浴嗎?這會兒的湖水不冷不熱,剛剛好。”
靈兒身上正粘濕得難受,一聲歡呼拿了換洗的衣服跑了過去,鳳行搖搖頭,心想,還真是毫無防人之心,不知道該感謝她這份信任呢,還是該擔憂她隻身在外的危險,正笑著,不防靈兒又回來了,拿著一個鈴鐺掛在他脖子上,緊緊係個死結,又把他身邊能隔斷繩索的東西都塞進包袱了,安心得走了,鳳行無奈一笑,半天沒敢動,過一會兒起了促狹之心,故意搖頭晃腦,將鈴鐺弄得叮當作響。
靈兒正在湖裏暢遊,聽到鈴鐺聲一個激靈,轉過身來一看,湖邊並沒有人,仔細一聽鈴鐺聲甚遠,放下心來嬉戲個夠,施施然上了岸換了衣服,將換下的洗幹淨了,才過去利落割下鳳行脖子上的鈴鐺,掛回馬兒身上,鳳行指指馬脖子,又指指自己的,蹭站起來往湖邊走去,靈兒站在身後喊道:“脖子晃得酸嗎?”
鳳行揉了揉沒說話,靈兒咯咯笑起來,這些日子的鬱悶消散不少,這會兒的天空點點星辰亮起,鑲嵌在黑沉的天幕上,璀璨奪目,草原上的天空似乎更加高遠,星星卻似乎離得更近,又大又亮閃爍在眼前,靈兒躺下來伸出手去空中亂抓著,嘴裏哼著不知名的歌,鳳行洗好靜靜站在不遠的地方,靈兒看星星他看靈兒。
他是鳳陽王世子,高高在上,見慣了知書識禮的大家閨秀,草原女兒雖豪放,卻失於粗野,眼前的姑娘最是難得,有江南女兒的水潤秀美,性子又自然大方,一時隻覺眼前的姑娘,磁石一般吸引著他,想要過去坐在她身旁,與她接近,想起仲玉的囑托,歎著氣後退了兩步,誰讓自己欠了仲玉一個人情,大大的人情。
眼看天已黑透,笑著喊道:“姑娘,進帳篷睡吧。”
靈兒坐起身看著他,目光不善,鳳行忙笑道:“在下睡外麵就好。”
靈兒點點頭又躺了下去:“再看會兒星星。”
鳳行聽到她話語中的不快,不由走過去和氣問道:“姑娘可是有心事?”
靈兒搖了搖頭,看著頭頂的星星,好半天幽幽說道:“要是他能一起來就好了,就算不動不說話,隻要在旁邊陪著我就行。”
鳳行笑笑,不用說,這個他就是仲玉的大哥了,想了想轉開話題:“姑娘怎麼稱呼,可能告訴在下?”
靈兒白他一眼:“倒是忘說了,我叫靈兒,一口一個在下,一口一個姑娘,你還真是酸腐。”
鳳行撓了撓頭,靈兒接著說道:“就跟他一樣,對任何人都客氣謙遜。”
鳳行心想,我可不是對誰都這麼好,他低頭看著靈兒晶亮的眼眸,突然笑道:“靈兒可想去戈壁大漠?”
靈兒點點頭:“想啊,我見慣了江南景致,對草原大漠最是向往,所以才一路往北的。”
鳳行笑笑,仲玉的大哥既留不住她,自己不見得無半分希望,興許她從小見過的男子太少,才會對自己的養父一往情深,不如就給彼此機會,一路同行去大漠一遭,當下笑道:“我也正有此意,那明日我們出發?”
靈兒站起身,說了聲好,也不客氣,鑽到帳篷裏過一會兒睡著了。如墨照例來到她夢中,眼眸溫柔得醉人,靈兒在睡夢中笑了,第二日跟鳳行說:“草原的景致尚未看夠,再呆些日子吧。”
過一兩日和鳳行混熟了,有一日突然問道:“你可知道春[yào]?”
鳳行詫異看著她,靈兒執拗等他回答,隻得說道:“略知一二。”
靈兒又問:“服了此藥,是不是必須男女歡好,才能解去?”
鳳行本就喜愛她,聽她如此直白,雖是久經花叢,也不由有些臉紅,沉吟著說道:“春[yào]不過是催人□,想讓人的□散去,有的是旁的法子,淋幾桶冷水,吃些瀉藥,再不行割上幾刀放放血,應該都行吧……”
靈兒看著他若有所思,過一會兒又問:“如果你身旁有女子吃了此藥,你並不喜歡她,你會為他解藥嗎?”
鳳行歪頭看著她:“那,要看這位女子是否美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