寇仲和徐子陵不經搖頭,這老跋雖說好意,瞧雪鳶傷心的樣。
哎,人家老跋沒你仲少這麼解風情。
還有一個時辰就子時了,三人都勸雪鳶快快離去。
“有人。”雪鳶感覺到有人迅速往這來,就快到屋頂。
不過片刻,屋頂破了個洞,一人身穿夜行勁裝,臉上戴著一個五彩繽紛,卻是猙獰可怖的木製麵具,披散了頭發,麵具邊沿處可見濃密的虯髯,狀極駭人。
“伏騫?”雪鳶叫說道,瞧他們已經打了起來。
那人發出一陣震耳長笑,從屋頂的破洞衝了出去。接聲音傳回來道:“領教了!”
“此人武功了得。”雪鳶知此時追出,定無法再見其身影。
徐子陵的聲音傳來道:“他不是伏騫,而是影子刺客楊虛彥,隻是改用木棍,希望我們猜不中是他吧了!”
“影子刺客楊虛彥?”雪鳶不知為什麼自己好象知道他的武功,但是一時無法想起。
三人已經沉默下來,除了呼吸聲,再無動靜。離子時隻剩下不到半個時辰,那三人開始瞥向雪鳶,雪鳶無法走出酒鋪。那擺明了你不走,就哄人的架勢。雪鳶不服:你們不讓我跟,我偷跟!
子時終於來臨,三人往天津橋方向去。怕他們發現,畢竟他們現在武功又有提升,故在原地都停留片刻。
趕到天津橋時,隻見師妃暄和徐子陵站在橋上,徐子陵已經吐血。婠婠頓時出現,射出暗器,偷襲兩人,師妃暄也有些受傷跡象。
雪鳶忙出手,白綾阻擋暗器。清風劍出,直指婠婠,婠婠則騰身而起,落往另一邊的橋頭處。卻足未沾地時,兩根重逾百斤的禪杖,淩空掃至。
“小心。”雪鳶脫口而出,知婠婠身上的傷並未痊愈。
婠婠那對晶瑩如玉的赤足輕點橋頭的石板地,隨即斜衝而起,剎那間破入兩僧的杖影裏去,掠到了洛水之上,回眸笑道:“姐姐劍術之高,難怪邊師叔都無法匹敵,婠婠領教了!”
一道光芒由橋底那小艇斜衝而上,奔雷掣電似的向空中的婠婠擊去。
“侯公子,不要。”說著甩出清風劍,清風劍帶白光與侯希白的扇勢相碰,竟擦出火花。侯希白悶哼一聲,掠往堤岸。清風劍不再往前衝,自動回轉到雪鳶手中。
了空失聲低語:“清風劍法!”眼神中有種久違的神色。
婠婠則以站在遠方的樓房處,笑道:“雪鳶姐姐,你又放了我一次,婠婠銘記於心。”
了空掠過停在橋頭的跋鋒寒三人,來到師妃暄之旁,問其傷勢。再轉對雪鳶,“清風寶劍,再現人間,不知莫心然莫姑娘在此,老衲失禮。”
“我不是師傅。”雪鳶淡然道。
“啊!看來姑娘是莫姑娘的弟子,隻是怎幫魔門中人。”了空沒想到,消失了二十年的人竟然收有弟子。
“我說老和尚,人家雪鳶可是幫我們的。”寇仲幫忙辯解。
“雪鳶想做的事,隻隨心,不問來曆。”雪鳶不想和這和尚多說,明明已經入了佛門,幹什麼還管這些事,以多欺少,以長欺幼。
眾人皆不好回答,師妃暄慢慢說道:“多謝莫姑娘出手。”
侯希白關切地問道:“妃暄是否貴體無恙?”所有人的目光全集中在這淡雅如仙的師仙子身上去了。
“這是凝香丸,對師姑娘現在的情況會有所幫助。”雪鳶將一顆藥丸彈入正要張嘴回話的師妃暄口中。
其他僧人重重凝神,了空咳了幾聲,說道:“凝香丸對治療內傷大有幫助。”
“多謝莫姑娘贈藥。謝侯兄關心,妃暄現暫返禪寺潛修,異日有緣,再與侯兄相見。”師妃暄笑道,接著目光掃過徐子陵三人,淡淡道:“和氏璧一事暫且擱下,異日我看該如何追討。”言罷轉身便去,那些僧人也跟著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