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事。

半個時辰過去,寇仲和徐子陵步出至善寺,幾乎同一時間他們各自噴出一囗鮮血,灑得厚積白雪的地麵出現兩片血紅。雪鳶看著血跡再望向他們,卻見他們互視一笑,均有如釋重負,帶有輕鬆悅愉感覺。

“他們過了此關。”侯希白輕聲對雪鳶說道。

“恩,他們的傷可以通過長生真氣療養。”雪鳶也為他們感到高興,他們應該準備北上了吧!

回到客棧,雪鳶推開自己的房門準備休息休息。

可是才關上門,轉過身看見一位白衣儒士背對自己,“你是誰,怎麼會在我房間。”雪鳶受了不少驚嚇。

“你為什麼要假扮莫心然。”白衣儒士低沉地說,帶著質問的語氣。

“什麼假扮,我可聽不懂。”雪鳶不明白這個人為什麼知道娘的名字,且肯定自己不是娘,為什麼其他人可以騙過,卻騙不過他。自己進房間時根本察覺不到他的存在,可見他的武功高深,怕是不低於祝玉妍,不知是敵是友。

“你身邊的那名男子現在處境可不是很好,你若如實說,或許我可以讓他好受點。”白衣儒士聲音冷了幾分。

“你把他怎麼了,他的房間也有人。”雪鳶不知該怎麼辦,逃一定逃不過這個人,如果他是祝玉妍的人,說了自己的身份豈不暴露,得想想怎麼說。

“怎麼,還不說嗎?”白衣儒士冷笑道。

隔壁房間傳來打鬥聲,雪鳶為侯希白暗暗擔心。“你快叫他們停下,如果他死了,邪王是不會放過你的。”雪鳶隻有搬出侯希白的師傅,哪有師傅不疼徒弟的。

“你既然知道邪王,那你看看我是誰。”白衣儒士慢慢轉身。

“你......你是......邪王。”雪鳶看著白衣儒士的容貌給嚇到了。

門猛的被推開,侯希白站在門口處。後麵緊跟著安隆和楊虛彥,侯希白看著白衣儒士,叫道:“師傅。”

雪鳶沒想到先等來了邪王大駕光臨,怎麼來的不是娘啊~

侯希白進入房間撕下麵具,朝白衣儒士一揖。“雪鳶,你沒事吧!”快步走向雪鳶。

石之軒在看見侯希白時,就想到這個女子可能是雪鳶,而侯希白這一叫更是無誤。眼中的激動隻有進屋的安隆看見,如此時的石之軒被別人看見,定不會信這是鎮定冷酷的邪王。

“石前輩,是我讓希白假扮你的,你別怪希白。至於您問的莫心然,她是我娘。而且我也沒假扮娘,是因為很娘有幾分相似,被人給誤認作是娘親了。”雪鳶也慢慢撕下麵具,有寫害怕的解釋道,邪王真的好可怕!

“師傅,請不要怪罪雪鳶,要責罰就責罰希白一人。”侯希白不想石師為難雪鳶。

“沒死,沒死就好。”石之軒聲音很低的說,讓人無法聽見他在說什麼。

石之軒慈愛的看著雪鳶,對她說道:“孩子,我是你爹。”

“我爹!石前輩怎麼會是我爹呢?您的女兒不應該是青璿麼,怎麼會是我。”雪鳶不敢置信地說。

“你今年應該有二十了吧!心然當年連夜離去,竟然一別就是二十年。”石之軒雖然對著雪鳶說話,但是目光卻仿佛透過雪鳶憶多年前的事。

“娘從來就沒有和我說過爹爹的事,我才不信您是我爹。如果您是我爹,您愛我娘。江湖上那些有關您和碧秀心的事可是很淒美的愛情故事呢?我不信,我不信自己的爹爹是負心之人。”雪鳶狠狠的搖頭,不願承認,難怪娘不願說爹的事。

侯希白被這個事實給震驚,雪鳶怎麼會是石師的女兒,難道傳言有誤。看著雪鳶激動的搖頭,慢慢輕握她的手,希望她能緩和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