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最重要的就是信任,我們就算再在一起,二十年的時間隔閡,怎麼可能消除,不如放棄。”莫心然苦笑道。

“婠婠想要殺爹。”雪鳶道。

“她殺不了的,不用擔心。”莫心然淡淡道。

雪鳶知道娘會這麼說,不死心的說:“如果她聯合希白,徐子陵一起破爹的不死印法。慈航靜齋和石青璿也想要爹的命,您覺得爹一個人能不能抵擋這麼多人的同時攻擊呢?”

“他也有手下,不會受傷的。你乖乖的,不要進入寇仲和李世民他們之間的戰爭。”說完莫心然離開‘多情窩’。

“您真的愛爹,就不會對他事不關心的。”雪鳶看著莫心然消失的身影輕說,下了屋頂。

“師母是過不了自己的關,師母與石師未必不能在一起,隻是時間的問題."侯希白道。

“是呀!時間,他們之間隔著的就是時間。”

此時徐子陵頹然的走進,對侯希白歎道:“我剛見過你的師尊。”

侯希白雙手一顫,愕然往他瞧來,失聲道:“真的?不是說笑吧?”難道石師當時真的在這,那自己和雪鳶的對話,石師全知道。

“你剛看見他,那我爹見你做什麼?”雪鳶不解石之軒既然來了,為什麼不現身一見,卻單獨去會徐子陵。

徐子陵苦笑道:“雪鳶,你爹現在已非以前的石之軒,你絕不知他哪句話是真,哪句話是假。我對他再無半絲體察的把握。他希望我立刻離開長安,到巴蜀探訪青璿。”

雪鳶想了想,說:“他是想給你個機會,不要和婠婠一起對付他,若不是看在娘的份上,你今晚很難回來了。”

徐子陵接著又說:“在石之軒口中,希白兄隻是個有獨立思想的頑皮孩子,還讚希白甚為出色。他等著你向他挑戰?”

“什麼?”侯希白愕然道,畢竟石師從來沒有稱讚過自己,這是提醒自己過關的難度。真不知該高興,還是該難過?

“希白。誰!”雪鳶握住了侯希白的手,感覺到有人進入,喝道。

三人離開小廳,穿過前後進間的天井,剛踏足後進的廊道,一個女子的哭聲斷斷從左方走廊尾端侯希白的臥室傳來,雪鳶沉著臉說道:“她不是已經走了嗎?”

雪鳶來到侯希白虛掩的臥室門前,輕輕推開。沒想到婠婠坐在床頭哭的淒涼,歎了歎氣,移到床旁坐,問:“什麼事讓你哭的這麼傷心?”

婠婠抱上雪鳶,泣道:“我師尊死了哩!”

“她如果不去殺邪王,就不會死。人死不能複生,別難過了。”雪鳶想起自己因為魯長老被殺時,也很難過。但是祝玉妍害過自己,還真說不出什麼好安慰的話來,人死恩怨了。

婠婠淒然道:“師尊是婠兒唯一的親人,對我極好。現在她去了,遺下我孤零零的一個人。”又哭起來。

“我還以為你師傅死了你不難過,沒想到你現在到哭了。”徐子陵走進說道。

婠婠鬆開雪鳶,傷心的看著徐子陵,說:“我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沒有忍住,就這麼哭出來。”

雪鳶看此情形,婠婠好象對徐子陵有情。悄悄走出房間,拉著侯希白離開。

“還真沒想到她會再來。”雪鳶歎道。

侯希白無奈道:“我也沒想到她選的是我的房間。”還好雪鳶沒有多想,不然自己又說不清了。

“是呀,她還真會進房間。我看希白今晚不能回房,我們去外廳。”雪鳶笑道。

“子陵兄他?”侯希白道。

“他們隻是說幾句話吧!我們去前麵等子陵,婠婠應該不會在這過夜。”雪鳶看了看侯希白的房間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