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道奇啞然笑道:“那我代師叔祖謝過宋兄,我本不想應戰,卻不得不遵從師叔祖的話,她讓道奇向宋兄說聲‘對不起’。
宋缺大笑道∶“若不是心然之意,宋某也許不會輕易放棄,既然石之軒都沒有參與,我也該退出此戰,讓他們後輩自己完成這事又何妨!”
寧道奇笑了笑,問:“那梵齋主......”
“煩請轉告清惠,最後的話不理天下的事同時也是送予她的,宋某與她已無任何關係。”宋缺歎道。
聽了他們的對話,雪鳶這才明白寧道奇會在此時同意應戰,以娘和慈航靜齋的關係,寧道奇怎麼會答應她們,原來真正的原因在於娘。
宋缺此時來到寇仲旁,微笑道∶“我們走!”
雪鳶走到寧道奇身邊,問:“你居然不告訴我,是娘讓你來的。那娘是不是也有話讓你告訴我,你故意把我引來這的,對不對?”
“雪鳶此話怎講,我可沒讓你跟著我。現在我已受傷,還是養傷要緊。”寧道奇臉色蒼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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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淨念禪院"這些天,雪鳶盡量避開師妃暄,想來她也覺得兩人之間的尷尬,若不是石之軒的原因,她也不會是個孤兒的身份。
由於莫心然事先送藥以防備,讓寧道奇做療傷之用,宋缺的藥,莫心然早請人送往嶺南。
寧道奇痊愈的很快,當寧道奇痊愈後,卻隻留下一信箋“師叔祖要你平安嫁人”,便不見蹤影。
雪鳶卻看了很感動,其實自己早就不是前世的自己了,全是因為娘對自己的教導,凡事不要太過執著,有新的開始,就以新的心態去麵對,自己總覺得娘好象知道自己擁有前世的記憶般,六歲那年自己因為娘的話練功走火入魔,當娘不眠不休的守著自己一個多月,自己就在心裏說自己再也不是郭襄,隻做娘的雪鳶。
有時雪鳶真的覺得是不是由於自己進入了這具身體,娘的孩子就沒了。所以自己努力放下對前世的一切,包括小東邪的性子,接受娘不一樣的教導,做一個新的自己,一個娘想要的女兒。盡管對於娘出山後做的一些事的不理解,但雪鳶卻知道有一樣是不曾改變,娘永遠都會為雪鳶擔心。自己從來都不曾為娘的安危擔心,雪鳶突然覺得自己真的不該插手這場戰爭,娘與爹是否能有結果隻能看天意。
當徐子陵來師妃暄時,她已經於兩日前離開,說是要去見李世民。雪鳶則跟著徐子陵離開了"淨念禪院",一路上將宋缺和寧道奇的對決講述與徐子陵聽,兩人抵達丹陽見寇仲。
看見侯希白,雪鳶竟然在他懷裏哭了出聲,被寇仲他們嘲笑了一番,卻見雪鳶沒有停下的意思,各自會意的讓侯希白與雪鳶兩人單獨相處。
“雪鳶這是怎麼了?”侯希白在雪鳶耳邊輕問,周圍靜靜地,感覺雪鳶的泣聲特別響亮。
“希白,我是不是很壞,做了許多多餘的事,卻不曾為其他人想過。”雪鳶沒有抬頭,在侯希白懷中低語。
“怎麼會,希白到覺得雪鳶隻幫助別人忘了自己。”侯希白聽到雪鳶的話,微微皺著劍眉,安慰道。
“希白,你陪我去襄陽城。我想去看看那裏,看過之後,我就再也不亂想了。”雪鳶慢慢抬起頭,雙眼望著侯希白的眼睛,輕輕的說。
“好,等一切結束我陪你去襄陽城。”侯希白也不明白為什麼雪鳶想去襄陽城,卻答應道。
看著眼前的雪鳶,侯希白慢慢低頭,靠近雪鳶的唇,雪鳶慢慢閉上眼睛,就在要吻上的那刻。雕叫聲響,雪鳶退後一步,侯希白無奈的看著天空中的白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