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魔,我難受的吐出血來,昏了過去。

等我再醒來時,已經是深夜。

娘不斷的為我送真氣療傷,我迷糊地叫出聲:“娘,我真的是您女兒。”

“對,鳶兒是娘的女兒,娘真壞怎麼說這種話。”莫心然激動地說。

“娘,鳶兒難受。”我輕吐幾字,眼前一片模糊。

“娘不會讓鳶兒,娘現在就去山中找藥,鳶兒乖乖睡一覺,醒來就不難受了。”

我聽見她說完,想叫她別去,這麼晚了,哪能去采藥。可惜我已經失去意識,不知過了多久,我模糊的感覺有人將我扶起,喝下苦苦的水。

當醒來時,娘正坐在床邊,我呻[yín]出聲:“娘!”

“還難受麼?”莫心然臉色蒼白的看著我,我好像看見她胳膊上有血跡。

莫心然看見我看向她的胳膊,她溫柔地說:“娘沒事,隻要我鳶兒沒事,這點小傷算的了什麼。”

“娘!以後鳶兒都聽您的,鳶兒聽從您的教導。”她是我唯一的親人,既然我已經不是郭襄,我不能失去這個疼愛我的人。

“傻孩子,娘不說了娘那日是胡說的,鳶兒可是我用命博來的。”莫心然邊說流下了淚,我好像很少看見她當著我的麵哭,至少她不知道她晚上總會在夢中哭泣。

我伸手將她的淚擦去,她輕輕撫摩著我的頭。

我十九半歲那年,她突然決定出山,她不許我跟著她。卻同意讓我一人闖蕩江湖,有時候我覺得她的想法與別人真的完全相反,這個兵荒馬亂的年代,誰願讓自己女兒不去亂走,至少前世的娘黃蓉亦會不許,就算同意也會擔心。她卻說隻有經曆了這些,我才能更加成長,明白更多道理,也可以認識朋友。

事實也卻是如此,我認識了很多,看了許多事。有了知己朋友,有了愛我的人,有了自己從未謀麵的爹。看見了不是親兄弟勝過親兄弟的揚州雙龍;看見了為了各自師門之命,仿佛生來注定是敵對的兩位美人;看見了爹和娘之間的愛恨交織的情感;看見了兄妹相認的陰顯鶴兄妹之間這麼多年尋找的兄妹情,太多太多。在經曆這些的同時,我亦放下了對楊大哥哥的情,獲得了侯希白的永遠相隨。

正如青璿所說我們是幸運的,至少我們比婠婠和妃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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貞觀二年,我誕下了誠雲和欣怡,在生他們的時候我差點難產,還好娘陪在身邊。

生下他們後我昏迷過去,昏了整整一天。

昏迷中我仿佛回到了前世,我看見自己癡癡的望著楊哥哥與楊大嫂離開襄陽,楊大嫂和我想象中的一樣美。

至大哥哥離開後,自己不斷的說著想去找大哥哥,再見他一麵也好。自己開始了尋找楊哥哥的旅途。襄陽城破,大哥哥的重劍被熔化,自己偷偷煉製一個鐵指環,裏麵寫著贈襄女。接著,看見前世的娘將倚天劍授與自己,親人全都戰死殺場的景象。接著自己仍行走於江湖,希望可以見到大哥哥,直至四十歲那年醒悟,亦開創娥眉派,孤獨終老。

看著這些我感覺好難受,當我感覺自己被一絲光晃的睜不開眼時,我狠狠的閉眼再睜。

“雪鳶,你醒了。”侯希白激動的聲音響起。

我慢慢望向他,看著他的笑容,讓我原本難受的心慢慢變暖,緩緩的說:“我沒事,你不用擔心,孩子呢?”沒有聽見孩子的哭聲,他們沒事吧?

“孩子有娘照顧,不用擔心!”侯希白淡淡道。

“我想看看他們。”我害怕他騙我,孩子真的沒事麼?

“你先躺好,我現在就去把他們抱來。”侯希白無奈的歎道,走出屋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