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陌生人(1 / 2)

我幾下爬到了牆上掛著的日曆跟前,一看昨天是八月二十六日,這日子都過了啊?老頭兒還留著。。。不對!

我突然想起了什麼,趕緊又看了日子下麵的小字,陰曆七月初九。

是的,沒錯!那信上說的分明就是陰曆的日子!

那照這樣看來的話,今天是八月二十七,也就是陰曆的七月十日了。這麼說來的話,還有三天就到那上麵說的日子了。。。

我不知道老頭兒和姥姥都去了哪裏,很有可能就隨著我臨昏迷時的那聲爆炸的巨響而灰飛煙滅了。

哎呀,不想這麼多了,日子還是要過的,過一天算一天吧。

很奇怪的是,村子裏的人竟然沒有一個問我姥姥的,就好像姥姥根本就沒在這個村子裏待過一樣。而村裏的人似乎也對我疏遠了,連以前見到我就喜歡和我聊上幾句的牛哥也好像沒看見我這個人一樣了。

起初,日子過得都還算平靜,白天的時候,我也敢去廚房了,我把廚房從裏到外都打掃了一遍。米缸裏的米還夠我吃上一段時間的,這我倒不必擔心了。

我很期待再次與我的這塊玉對話,但是,玉卻好像突然沒有了生氣一般,要不是它上麵還依然有血絲的紋路,我真的再不敢把它和那天遇到的事情聯係到一起了。

就這樣,我的生活暫時恢複了平靜,直到那件事發生的五天後,一件意外的事情又發生了。。。

那天天一黑,我沒事幹,早早就關燈睡覺了,對於我來說,能混一天也就是一天了,我不敢想我還有什麼未來,在村子裏我就像是一個透明人一樣,前途,不是我這樣的人敢想的。

我剛閉上眼不久,就聽到院子裏好像有動靜,我趕緊翻身起來,把窗簾扒開一個縫往院子裏看。

不看倒好,這一看著實把我嚇了一跳!

院子中徒然多了一個人,這人看起來很高,穿著一件麻布的長衫,頭上還戴著一頂破爛草帽,帽簷壓得很低,讓我看不清人長得什麼樣,而這人的手上拎著一個人的頭顱,血正順著脖腔滴在地上。

我不僅倒吸了一口涼氣,捂著嘴瞪著眼不敢出聲。

更可怕的是,那個拎著人頭的陌生人正向我的方向走過來。

嚇得我趕緊把窗簾合上,我手捂胸口,感覺心跳的極快,都快跳到嗓子眼了,我挪著靠到了牆角兩眼就瞪著窗戶的方向,一動不敢動。

就在這時,突然“嘩啦”一聲,窗戶的玻璃被打碎了!

“啊!”

極度的恐懼讓我再也忍不住大叫了出來。

我本以為隨之會從窗戶外伸進來一隻可怕的手,或者是一個頭,可是,接下來,卻什麼都沒發生。

窗簾順著窗戶吹進來的陣陣微風輕輕地抖動著,我驚恐的瞪著眼睛就這麼看著。

許久,我都不敢挪動地方,我也根本沒有地方可逃,我知道,那個人就在院子中,我能逃到哪兒?

我蜷縮在牆的一角,渾身哆嗦著,碎玻璃灑滿了窗台,但是,那個人卻始終沒有進來。

一夜過去了,這一夜我通宵未眠,直到日上三竿我才提心吊膽的下了炕,但還是不敢過去窗戶那邊,而是從炕上下來一步一停地繞到了屋門,從門的窗戶向外看。

院子中卻除了窗戶下灑落的一地玻璃碴子外,連一滴血漬都沒有看到。

我說什麼也再不敢在這裏住了,感覺這裏就是一個凶宅,我能活到現在,完全就是我的命大啊,我不敢確定今晚會不會再來人,不過,即便是不來,那我也不會在這裏住下去了。

可我一個孩子又能去哪兒?那個戴著破爛草帽,穿著麻布衣的到底什麼?它為什麼出現在我的院子中,但又沒對我做什麼呢?哦不,它還把我的窗玻璃砸了呢。

我走出房門,正當我剛推開院門準備出去的時候,突然把我嚇了一跳。

我看見就在我家門口的台階上背對著我坐著一個人,而這個人穿著一身麻布長衫,頭上還戴著一頂破草帽!

我不由倒退了幾步,楞在那說不出話來了。

“起來了?”一道低沉卻略帶沙啞的聲音傳進了我的耳朵,是從這個人的口中發出的。

“奇怪我為什麼在這是麼?”見我沒有回答,那道聲音接著問道。

。。。。。。我還是沒有說話,隻是兩眼直直地看著他的後背。

忽然,他從台階上站起來了,隨後慢慢地轉過了身。

當他正對著我時,我還是沒有看到他的臉,但是卻看到了他下巴上的青色胡茬。

我看到他的下巴動了兩下,於此同時發出了一聲:“給錢!”

給錢?你是要錢的?隻要你不要我命就好,至於錢。。。我也沒有。。。

我這時候至少能知道他應該是個人了,隻要不是要我命來的,那應該就不是姥姥那樣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