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和大肉臉對視了一會兒,忽然就一聳肩膀說:“好吧,我出去摘些竹筍和蘑菇。”說著話又看向我說:“小哥,晚上我給你做好吃的。”說完便又跑跳著出了屋子。
晚飯。。。難道我已經躺了快一天了麼?我看了眼窗外,夕陽已然映紅了整個天空。
“你現在可以把實情全告訴我了。”此時,大肉臉表情凝重的看著我問道。
雖然對於陌生人我雖然有戒備之心,但是,既然人家都救了我,還有,我看那個女孩怎麼看都是天真活潑,和壞人這兩個字簡直就是沒有一點關係,於是,單純的我把認識聶青的經過,以及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都和這個大肉臉說了。
大肉臉聽我敘述之後,沉默了,半晌後長歎了一聲,對我說:“你和我說的這些千萬不要和若心講,知道麼!”
“我知道。”我說。
“聶青對你說的你的師妹,就是若心。”大肉臉說。
“什麼,她就是聶青要我照顧的師妹!”我不禁大驚。
“你以為在這狡狐山除了聶青,還會有別的人住在這麼?”
我看了眼門外,原來,若心竟然就是我的那個師妹,我真是找你找得好辛苦,差點連命都沒了,如果不是你們又把我救了,我很可能就見不到你們了,這也許就是造物弄人吧。
大肉臉,哦,不應該是叫他莫大叔了。莫大叔和我想的一樣,也相信聶青並沒有死。而據若心對我說,莫大叔和聶青是很好的朋友。我在床上足足躺了有半個多月的時間,才能勉強起床,即便是這樣,還是多虧了若心在山上給我采的草藥,和莫大叔每天給我服用的他特製的丹藥。
若心也是一有時間就過來床前陪我聊天,還給我講山上有很多漂亮的野花,還有野兔、獐子、麅子什麼的,還說等我的傷好了後,就帶我到山上去玩。我也一直隱瞞著聶青失蹤的實情,隻是按照莫大叔囑咐我的,隻是告訴她聶青這次是去完成一項任務,要很長時間才能回來。
雖然若心在聽到後顯然表現得很不高興的樣子,但是單純天真的小女孩很快就被我的幾個笑話逗得前仰後合了,我們在一起相處的這些天裏她都非常的快樂,但,知道真相的我,心裏卻很不是個滋味。師傅,為什麼你就像人間蒸發一樣突然消失了呢?
當我能勉強從床上起來的時候,莫大叔也離開了我們,他說,他要走了,要去完成一項任務。
莫大叔也是衛正道的執行者之一,至於他的排名,他並沒有告訴我。不過,在他走後,我卻從若心的口中得知,原來他就是那個衛正道中排名第五十位,也就是最末的那個人。
莫大叔走後,若心還是繼續照顧我,不過,當我能自己下地走的時候,就和她一起到山裏去菜野果子,采草藥了。
茅草屋後是一片很大的竹林,我們住的地方就在山穀的較偏僻處,也難怪我當晚沒有找到。
是若心告訴我,那天早上幸虧是她去采野果子,碰巧看到的我,要是再遲一些的話,恐怕我就是疼不死也得喂山豺野狐了。
就這樣,我和若心一直在山上白天采藥、澆菜,直到有一天,山上從清晨起就一直下著毛毛細雨,我們兩個一整天都沒有出屋子,直到傍晚十分,雨越下越大,時而還傳來一聲悶雷,若心就怕打雷,我就陪著若心在屋裏說話。
突然,一聲電閃雷鳴過後,一道人影出現在門口,把我和若心都嚇了一大跳。
那人一隻手撐著門框,氣喘籲籲,衣衫破爛,渾身濕漉漉,很是狼狽。
“啊!”若心尖叫了一聲撲到了我的懷裏。
“你。。。你是誰?”我裝著膽子問道。
那人沒有說話,徑直往屋內走。
“你!。。。”我嚇得不知所措,隻感覺紮到我懷裏的若心直發抖。
我抱著若心,不住地向後移動,那人也在步履蹣跚地向我們靠近。
當他走近後,我看到,他雙眼的瞳孔竟然是深紅色的,臉部鼻子以下是用白色的繃帶纏著的,而他的一隻左臂也是用繃帶纏裹著。
隻見那人伸手從懷中掏出了一張紙,雖然他全身都被雨水打透,但是那張紙卻是絲毫沒有被浸濕。
就在他伸出手要把那張紙遞給我的時候,突然雙眼瞪得大大的,隨後便在我的麵前一頭栽倒在地,身體抽搐了幾下便不動了。
於此同時,若心在我的懷中叫道:“小豆哥我怕!”
那個人麵朝地成大字趴在地上,我不知道他是不是死了。
我就這麼直直地看著他,一動沒敢動。
就在這時,“噗”的一聲,他的背部突然凸起,一隻肉色的大蟲子破衣而出,鮮血噴了一地,那隻大蟲子在背上蠕動著。
我嚇得趕緊捂住了若心的眼睛不讓她看,若心也好像知道發生了什麼恐怖的事情,在我的懷中抖得更厲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