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莫大叔引著那具屍體出了院子,聶青搖了搖頭:“沒想到段興竟會是這樣的下場,早知道就。。。哎!”
聶青把若心抱進院子,我們幾個人都回到了屋裏。
聶青問我們段興是怎麼死的,我隻說是他剛到茅屋就氣絕了。當然,把後麵那人形怪物和魍鬼的事都隱瞞了。
但是,我又怎麼能瞞得過聶青呢。
聶青聽後,先是看了若心一眼,若心事先已經和我拉勾了,她當然是不會出賣我的,但是,即便是這樣,聶青還是會看出蛛絲馬跡的,門外的那棵樹聶青也是早早就發現了,而且,茅屋不管我們怎麼修繕,還是會看出動過的痕跡的。
沒辦法,我隻好把魍鬼的事和聶青坦白了。
但聶青並沒有我想象中的驚訝和氣氛,而是沉默了半晌後,便對我說:“小豆,在這段時間,如果我沒有任務的話,就會帶你一起修煉,你要做好準備。”
什麼?帶著我修煉?這我是想都沒想過啊!
“阿爹,你要帶小豆哥修煉?”若心也跟著問道。
聶青說道:“小豆,以你現在的體質,三脈七輪都沒有打開,體內負擔強大的煞氣怎麼能承受得了,就更不要說駕馭那紅鬼!”
“我已經把他葬在百葬山穀,希望他能在那裏安息。”這時候,莫大叔推門而入。
聶青看了他一眼,歎了口氣,道:“沒想到,段興竟然。。。”
“他在城東也算是聲名顯赫了,多少次降魔捉鬼都沒有失手過,沒想到竟落入這份田地,在我們狡狐山遭此毒手。”莫大叔搖了搖頭。
聶青微微底下頭,黯然道:“殺他的是蝮蜮。”
“什麼?!”莫大叔聽到這話後,大驚道:“怎麼可能。。。荒古四獸的蝮蜮?”
“沒錯,就是它!”聶青說。
聶青把事情和莫大叔原原本本的敘述了一遍,莫大叔聽後,倆眼直直的瞪著我,錯愕道:“小豆你竟然。。。”
那一晚,聶青和莫大叔談了許多,我也沒有睡覺,在一旁陪著他們。
原來,聶青在那晚和我分開後被雙煞狐圍攻,那雙煞狐和影吾都隸屬於一個恐怖的組織——血魔教。
正當聶青以一敵二陷入苦戰時,也正是那個死去的段興解的圍,雙煞狐一死一傷,死的那個是白煞狐,也就是最先和聶青交手的化成美女的那一名,而那佝僂老婦,也就是黑煞狐帶傷逃跑,聶青同段興二人趕去追她,這也就是為什麼他沒有來得及拔掉插在樹上的降魔杵。再後來,我就返回原地,才看到的那一幕。
而後,聶青並沒有回來,而是同段興一起去執行一項任務,任務是鏟除澤鎮的血魔教徒,但由於對方勢眾,段興又用飛鴿傳書聯係到莫大叔一同對敵,這就是後來莫大叔也離開的緣故。
由於三人中段興排名最前,也因此整場對敵都是他在指揮,也是他衝在最前,對方雖被殲,但對方卻未被全滅,而段興也受了傷,這也就是為什麼在他來的時候胳膊上會纏著繃帶的緣故,而至於他蒙麵,是因為他有一項絕技“吞靈”,平時都會把口纏住,一旦遇到惡靈,那張嘴便會瞬間凝聚真氣,吸噬惡靈。
聶青讓負傷的段興幫他捎封信給我們,也是為了不讓段興帶傷再戰,卻沒想到,如此一舉卻要了段興的性命。
也正是因為如此,才讓聶青懊悔不已。但那蝮蜮是怎麼寄到段興體內,又是什麼時候寄到他體內的,卻是任誰也推斷不出。
從那以後,我便跟著聶青修煉,但修煉並不是我想象的那樣,學習降魔捉鬼的道法,而是整日修煉靜法,是為;雙目垂簾、兩耳返聽、口徐塞兌、舌抵上顎、呼吸自然。。。
聶青說,我首要的就是要打開天池穴,因為魍鬼和我交彙的位置就在那裏,如果天池穴不通,照此長久則我必心竅不通,血脈逆行,到那時,即便不死也會走火入魔。
若心每天除了上山采藥、摘果子,就是陪在我的身邊,看我修煉。
段興的那塊鐵牌後來被聶青交到了總壇,至於屋後的竹林深處,我卻再也沒敢踏進,聶青說,那塊石碑下鎮著的是魔性非常大的邪魔,段興隻是單單埋在它附近就能被它控製,由此可見這邪魔的厲害了。
在我修煉的那段日子,每個月聶青都會出山,多則一月三五次,少則一次,而他每次出山,不是自己挎上布袋默默的走,就是在屋外有人等候。
這些人中,除了莫大叔外,給我印象最深的有兩個,一個是一名年紀輕輕的帥小夥,他來的時候身邊跟著一條通體銀灰色毛發的狗,但那條狗如果不是尾巴上翹,我真以為它是條狼,而在它的額頭處還有一粒黃豆般大的朱紅肉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