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幾個人再度麵麵相覷,老太剛剛說過的話在我心頭還是餘音未了,但有一點我卻是不明白,要說是我們守這裏的規矩,這個倒沒什麼,關鍵在於她的那句隻要我們不違反這裏的規矩,她就能保證我們都沒有事。
要知道,連衛正道總壇現在都是吉凶未卜,我從昨天到這裏到現在,就見到你一個老太,再加上那個旗袍姑娘,隻是你們這一老一少兩婦孺,怎麼能保證我們在你這裏就不會有事?
就在我們吃飯的時候,忽然聽到後屋傳來“喵”的一聲。
是貓叫!
貓?。。。。。。
這不由讓我想起了那副掛在牆上的畫,這裏竟然還有貓。
我看了眼離我不遠的那張春秋椅,不禁讓我把這裏和那副畫結合到了一起,雖然,那張畫的背景是黑色的,但是,那春秋椅卻是和眼前的這一張一模一樣,都是這種非常古老雕刻樣式的。
這時候,旗袍姑娘端著一盆粥走了過來。
“姐姐,這裏還有貓麼?”我問她。
“是,蘇婆婆的孫女養的。”她似乎還在對剛剛發生的事情心存芥蒂,對我說話的語氣也有些冷淡。
我看了看她,最終還是沒有再問下去。
蘇婆婆的孫女?到底是個什麼樣的女孩子,難道是畫上的那個美女麼?應該不是吧,畫上的美女怎麼看都要比現在眼前的這個旗袍美女歲數大,而且很顯然,看發髻那畫上的美女是已婚女子,蘇婆婆的孫女應該不會這麼大吧。
我們吃完飯,棕發女孩幫著旗袍姑娘收拾桌子,而我和秦大猛想要出去院子外走走,總在屋裏待著實在是太悶了。
但我們剛走到門口時,卻聽到旗袍姑娘的一聲叫喊:“你們幹什麼去?”
“哦,俺們出去走走,不會走遠的。”秦大猛說。
“忘了昨天我對你們說的什麼了麼?如果你們踏出這間屋子的話,那就不能再進來了。”旗袍姑娘說。
“為啥啊,為啥不讓我們出去?”秦大猛有些不情願的問道。
“說了不許出去就是不許出去,別問為什麼。”旗袍姑娘冷冷的說道。
秦大猛歎了口氣,轉身就往樓梯走。而我卻是傻傻的站在那裏。
我想了想後,問旗袍姑娘說:“院子中的那株槐樹,為什麼和我們昨天來的時候不一樣了?”說完,我卻不敢直視旗袍姑娘的臉。
“別的事情你都不要管,隻是遵守這裏的規矩就可以了。”旗袍姑娘隻是淡淡的說。
“秀兒。”這時候,從後屋傳來老太的一聲召喚。
“哎。”旗袍姑娘放下手中的碗筷就向往後屋走去。
旗袍姑娘剛進屋,普藏就小聲說:“如果想一探究竟,今晚上就和我一起。”
“啊?”我看著普藏。
“我的靈蛾沒有回來,這裏麵一定有蹊蹺,我也想出去探探。”普藏說。
“。。。哦。”我應了一聲。
如果說,有普藏在的話,那我心裏就踏實多了,普藏也是我繼聶青之後,一個非常信任的人,我覺得他就是麵冷心熱的人,如果不是他的話,恐怕在還沒到總壇的時候我就已經死了。
這一天,我們都無聊的待在大房子裏,外麵也是下了一天的雨,至於貓叫,我卻再也沒有聽見過。
“這在這裏待著,不得把俺憋死啊!”秦大猛在屋裏來回轉悠著說。
普藏看了他一眼,沒說話,隻是手中擺弄著刀子。
棕發女孩也不敢再回她那間屋子了,整天就是在我們的屋裏待著。
“如果你打算不再回來的話,你盡可以出去。”見秦大猛在屋裏來回踱步,棕發女孩也是煩躁的說。
“俺就是說,俺不明白,為啥不讓出去,這一天天的待在屋裏,啥時候是個頭啊。憋死俺了!”秦大猛說著又走到牆根倒立起來。
我看了眼普藏,心想,要不要晚上也帶著秦大猛一起出去,但是看到普藏卻仍是麵無表情的擺弄著他手中的刀子時,我便沒有開口。
外麵的天空陰沉沉的,把本就是雜草叢生的院子突顯得更加詭異。
我總覺得那株大槐樹像是要把那些樹枝伸向我們一樣,我感覺好像樹杈離我們又近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