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了一眼,明明昨天我們在這裏的時候,也是差不多這個時間,它都沒有響過,怎麼今天突然就響起來了呢?
我再看那旗袍姑娘卻已經走到了門口,與此同時,院子外大門的門環也被扣響了,聽起來很急促。是有來人了!
好奇心促使下,我們幾個人都不由地站了起來,齊齊看向院外,隻有棕發女孩還在細嚼慢咽,根本沒有理會。
透過院子的鐵欄,我看到外麵一個頭戴鬼麵具,胸前插著一朵大紅花,身穿黑袍的人正向這邊跑過來。
與此同時,旗袍姑娘也仿佛根本不怕那個衝過來的人一樣,打開了門。
門剛一打開,一個頭破血流,衣衫襤褸的男子倒在了地上。
這時候,麵具黑袍人已跑到了門口。但,當他剛到門口卻全都停下了。
隻聽到旗袍姑娘說:“這裏是禁地,不許擅闖!”
這時,麵具人說道:“我隻要這名衛正道徒,不會闖進禁地的。”
“他現在半個身子已經進入了禁地,你就不能對他怎樣。”旗袍姑娘喝到。
“是麼!”麵具人說話間手一揮,隻見那朵大紅花瞬間出現在他手中,接著便是一道紅光閃過,就聽“啊”的一聲慘叫,那個倒在地上的人身體已被攔腰切為兩段。
“啊!”看到這裏,我嚇得叫了出來。
“你!”旗袍姑娘手指著那麵具人。
“我並沒有闖入禁地,而且,他被截的這半截身子也是在禁地外的。”麵具人說著便蹲下身子,拽住了那人的一條腿,拖著半截身子就走,而那人半截身上淌出的鮮血生生在地上拖出了一道長長的血跡。
“你們都回屋去!”
我聽到身後一道聲音徒然響起,一回身,我才發現,老太這時候已是從後屋走了出來。
旗袍姑娘走了進來,手中還拿著一塊我看起來非常眼熟的鐵牌。
“又死了一個。”旗袍姑娘說話間走到老太麵前,把那塊鐵牌遞給了她。
老太看了一眼鐵牌,自語道:“三十。。。”隨後,又抬起頭說:“衛正道已經淪落到這種地步了麼?”
旗袍姑娘微微點了下頭:“這個月,已經是第二個了。”
什麼?第二個了!是死了兩個衛正道徒了麼?三十。。。難道是這個死人在衛正道中的排名麼。
“不是讓你們回屋去麼。”老太說完咳嗽了兩聲。
我們幾個也隻好不舍的往樓梯口走,但當我快上樓時,卻聽到旗袍姑娘極其細微的聲音:“他手上還攥著這封信。”
我們幾個回到了樓上,我看著普藏問道:“剛剛那個死人你知道麼?”
“知道。”普藏淡淡的說了聲。
“他是誰?”
“我沒見過他,但如果是排名三十的話,那應該就是北區的‘黑無常’。”
“黑無常!”我不由倒吸了一口涼氣。
“索魄勾魂,鐵爪銀鉤。就是說的他。”普藏說。
“哎呀媽呀,那也是老厲害的人啦,咋就死得這慘呢!”秦大猛驚歎道。
“殺他的人是血魔教,我現在隻想回去看看我師傅。”普藏攥了攥拳頭說。
“你這麼一說,我。。。我也想回狡狐山去了。”我說。
“俺也想回去看看俺爹。”秦大猛也說道。
我想了想說:“可咱們現在這是在哪都不知道,怎麼回去啊,再說路還這麼遠。”
“我是一定要走的,不管多遠,我也要回去。”普藏說。
“帶上俺,行不?”秦大猛問他。
“咱們不同路,我就是帶上你走不了多遠也得分開。”普藏說。
“離開這,你們誰也活不了。”
“啊!”我被這突然的話嚇了一跳。
再一回身,老太竟然就站在樓梯口看著我們,她的那隻左眼在陰暗中還隱隱放光。她是什麼時候上來的,我們竟然沒有一個人發現她,就連一向警覺的普藏都沒有發現!
我們幾個人都麵麵相覷,誰也沒有說話。
老太咳嗽了幾聲,說:“不過,你們誰要走,我都不會攔你們的,話,我是說了,如果不是欠鬱無憂一個人情,我連這話也不會告訴你們的,但是,你們記住,如果出了這間房子,就再也不能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