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我們幾個男孩都和常昊一起睡在廳堂,秀兒和靈兒兩人睡在裏屋。
沉睡中,我突然被一陣敲門聲驚醒。
“誰?”這時候,一旁的常昊也突然坐起身問了一聲。
“常昊,是我,伍德天。”門外一道底啞的聲音傳進來。
常昊聽後趕緊起身去開門,就在這時,秀兒也一邊係著衣扣一邊從裏屋快步走出來。
“常昊,問清楚了再開。”秀兒提醒了常昊一聲。
“哦,是伍德天,他和我是最要好的了,沒事。”常昊說著就過去開門。
門被打開後,我看到一個幹瘦的男人直愣愣的站在門外,接著月光,我看到那男人的麵色有些黑沉。
“伍德天,你怎麼這時候過來了?”常昊問道。
那個男人隻是站在那裏沒有說話。
“怎麼了,說話呀?”常昊推了那人一把。
那人被這麼一推,忽然身體向後倒了下去。
與此同時,常昊隻是楞了一下,很快便喊了聲:“不好!”
“小心!”秀兒也是幾乎同時喊出了這一聲。
緊跟著“刷刷刷”幾道銀光直奔常昊。
“啊!”常昊大叫了一聲,急忙向一旁閃開。
那幾道銀光竟是直射進屋內,“鐺鐺鐺”幾聲,全插在牆上,我看到竟是幾塊手掌大的鱗片。
與此同時就聽到一聲“咿呀!”
我再轉過頭看時,就見從門口房簷上垂直落下一團黑乎乎的東西,“刷刷”兩聲,那團黑乎乎的東西竟是伸出一對爪子,呈斜十字形劃向常昊。
剛剛站定的常昊迅速向後一躥,與此同時,秀兒手上的銀針也齊齊射向那團黑乎乎的東西。
隻見那黑乎乎的東西又是怪叫了一聲,迅速向後翻了幾翻,卻是撤到了門口幾米開外。
當那東西落定,我才看出是一個渾身黑毛,身材短小,麵目極度醜陋的怪人,它並沒有直立起來,而是像一隻蛤蟆的姿勢一樣趴在地上。
我們幾個人也迅速站起身,慌忙穿上衣服。
這時候,秀兒已經衝到門口,而她的手指縫間赫然間又多出了幾根銀針。
“你是誰?”秀兒衝到門口大喊道。
那個匍匐的怪人並沒有大話,此時間不遠處卻聞又一道聲音響起:“血魔教邢天麟,奉命追殺衛正道餘孽!”
邢天麟!?
聽到這聲後,我大吃一驚,他不是那個身上長著銀麟,當初被總壇挑選出來的四人之一麼?怎麼他現在竟然會變為血魔教的人了!我離開山上的這段期間,究竟又發生了什麼事?
我們幾個也跑到門口,就見門口不遠的空地上赫然站著三個人,而當我看到其中一人時,更是喜憂參半,因為我在這三人中竟然看到了廖彩音!
就見廖彩音身穿一身黑色輕便錦衣,手中握著一把紅紙傘,而她的眼神卻是與我以往見到她是有所不同,雖然還是那雙美麗的雙眸,但是讓人一看卻是有種說不出的陌生和詭異感。
邢天麟就站在正中間,在他的左手邊是廖彩音,而在又手邊站著的則是那個古銅色皮膚的少女,肩挎一把花鼓的阿哲瑪。
此時,隻見阿哲瑪把耳垂上的那對拳頭般大的耳環摘下,握在雙手中,隨風輕輕一晃,那對明晃晃的銀環便瞬間擴大了幾倍。
邢天麟看到我們幾個人,便是微微一笑,說道:“原來,你們幾個都在這兒。”
“你咋投靠了血魔教?”秦大猛當先指著他問道。
邢天麟說道:“哼,能夠加入血魔教的人應該感到榮幸,像你們這樣的人,即便是想加入血魔教都沒那個資格!”
“伍德天是你們殺的?”常昊指著邢天麟怒聲問道。
邢天麟說話的同時,我才注意到,他的胸前衣服已被劃破,露出了幾道劃破的傷痕。
邢天麟此時冷聲說道:“不錯,他是不識抬舉,我有心勸他一同加入血魔教,他卻是執迷不悟,那我隻好把他,殺了!”說到殺字時,邢天麟故意頓了一下,手掌並在脖子上比劃出斷頭的手勢。
“畜生!”常昊怒不可治,大喊了一聲就要向邢天麟衝過去。
“別過去!”秀兒一把拉住了常昊的胳膊。
“他殺了我最好的朋友,我要殺了他!”常昊放聲大嚎。
“那個怪人非同尋常!”秀兒使勁拽住常昊說。
此時,我看到那個趴在地上的醜陋怪人歪著脖子,舌頭盡然探出老長,一雙逼著寒光的眼睛正在掃視著我們幾個人。
“魍鬼!聽到了嗎?”與此同時,我的內心也在呼喚著魍鬼。
我問完的同時,魍鬼的聲音便響起:“我就等著你喊我了。”
“你就不能主動和我說一次話麼?”聽到這句話我也有些無奈了。
魍鬼卻是振振有詞的說:“你是我的寄宿主,沒有你的召喚,我是不會冒然同你說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