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藏說話的同時,卻是已經起身走出了屋子,我們兩個也跟著趕緊走出了屋子。
我已經大致明白普藏的意思了,一出屋,便小聲問他:“如果那個柳白白也是叛徒的話,那血魔教的人什麼時候會過來?”
“啥!”這一句卻是讓秦大猛聽到了。
“你小聲點。”我嚇得趕緊伸手捂住他的嘴。
“噗噗,你手上一股雞粑粑味。”秦大猛撇開我的手說。
“雞粑粑也比沒命強!”我狠狠瞪了他一眼。
“什麼時候來,我也不知道,但是,我已經在外圍布下了靈蛾,隻是不知道這次還能不能飛回來。”普藏說。
“什麼,你又放出靈蛾了,什麼時候,我怎麼每次都看不到?”我問道。
“讓你也看見的話,就不是我的靈蛾了。”普藏的話語中略帶諷刺。
我不知道把這件事告訴常昊後,他會有什麼反應,不過,我卻知道,以常昊在衛正道中的排名來說,那比柳白白低得不是一點半點了,如果他們真的翻臉的話,我真的不知道我們這邊究竟會有多少的勝算。
我們幾個人為了掩人耳目,又是好歹轉了轉,我隻是又漫無目的看著周圍的景色,但普藏卻是走過的每一個地方都仔細看了看,我知道,他一定又在盤算著什麼。我覺得,我認識的這些孩子中,也隻有普藏和胡子其算是心思縝密的了,至於我和秦大猛,至少秦大猛還有一身蠻力和氣功護身,可我,卻是自認為什麼本事都沒有,渣渣一般的存在。
以前,那個“姥姥”說我比飯桶多張嘴,我還不服氣,現在看來,那個黃鼬婆說的也真是沒錯,我是真的沒用。
論道術、內力、體力,恐怕我都是這些孩子中排行最末的,恐怕就連那個紅眼女孩靈兒也要比我強上一些吧,要不,我也不會盯著她翻的紅繩子看暈了。
我們回到屋後,屋內那樹根做的桌子上已經擺放了幾盤點心。
秦大猛一進去就抓起來放進嘴裏,大口嚼起來。
那個柳白白就一直在屋中坐著,我也根本沒機會把我們剛剛看到的告訴常昊和秀兒。
我心裏既緊張又著急,我不知道血魔教的人什麼時候會到這裏,隻是這一個柳白白就已經很難對付了,如果血魔教的人再加入進來的話,那我們恐怕真的是凶多吉少了。
終於,讓我等到了一個機會,那個柳白白站起身像是要出屋子,我趕緊坐到了常昊的身邊,就等著他一出去,我就把事情告訴常昊。
但是,柳白白卻隻是站在窗前,背著手向外看,根本就沒有要出去的意思了。
我的心裏此刻如同揣著幾隻歡蹦亂跳的小兔子一樣,著實的忐忑不安,但畢竟也是沒有辦法,總不能當著柳白白的麵把事情告訴常昊吧。我認為像秦大猛這樣愚鈍的人都能聽到我偷偷跟普藏說話,那身為衛正道中排名中上遊的柳白白來說,我很難說如果我和常昊偷偷咬耳朵的話,這麼近的距離他會聽不到。
就在我心裏焦急的時候,就見普藏看了背對著我們的柳白白一眼,緊跟著食指伸進了茶盅。
他這種舉動引得常昊向他看了一眼,緊跟著,普藏便用沾著茶水的食指在桌麵上寫了一個“叛”字,然後又向柳白白瞟了一眼。
常昊和秀兒同時看到了那個“叛”字,我看到他們的臉上都露出了詫異的表情。不過,這個時候,卻是不能問普藏,隻能裝作若無其事。
普藏很快用袖子一抹,那字便被擦掉了。
我拿起一塊點心,吃在嘴裏卻是如同嚼蠟,並不是點心不好吃,實在是我此時真的沒有胃口。
就在我們吃東西的時候,柳白白轉過身,卻仍是背著手,看著我們說道:“吃過飯,你們就去旁邊那間屋子裏休息去吧,我收拾的很幹淨。”
難道麵前的這一點點心就是給我們準備的飯麼,我看還不夠秦大猛自己吃的。
聽到這,我也隻是勉強擠出了一絲笑容,我再看向常昊,他竟然笑得比我還難看,雖然我自己照不到鏡子,但我知道,他的表情一定是比我還難看。
當我們幾個走出屋時,靈兒是最後一個出的屋子,我走在前麵就聽到柳白白問了一句:“小姑娘,手裏玩的什麼啊?”
我回身看到柳白白背著手,麵帶微笑地俯身問靈兒。
靈兒抱著黑貓向後退了一步,眼神看起來有些害怕。
但此時,那隻黑貓卻是瞪著柳白白。
就見柳白白兩隻眼睛突然一亮,那隻黑貓竟嚇得從靈兒的懷中躥跳下去。
“哈哈哈。”柳白白站直身子看著秀兒說:“小姑娘挺可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