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吼,遠看是那山溝溝,哦,妹妹跟我走!。。。。。。”常昊趕著驢車在前麵唱著。
我的心裏卻是有些酸酸的。
“常大哥,你這唱的啥歌啊?”秦大猛問他。
“哦,這是我老家的歌,我們老家趕車的時候都喜歡吆喝這歌,帶勁。”常昊說。
“常大哥,你不是這邊的人麼?”我問道。
“我的老家離這還遠著了,我師傅把我帶到這裏的,我十四歲就入了衛正道,十七歲就拿到了現在手上的這塊名牌了。”常昊說。
我們行了大概五六十裏地的路程,驢子也乏了,我的肚子也被車顛簸的餓了。
我伸出頭往車外看,就見前方就是一條長街,人流不少。
“大夥兒都餓了吧?”常昊問我們。
“當然餓啦,俺每次使用體術都要耗費不少的力氣。”秦大猛大聲說。
“好,那咱就到前麵吃點東西。”常昊手上揚鞭,那驢子又跑了起來。
“燒餅,燒餅!新出爐的熱燒餅。”我聽到街邊有人叫賣。
驢車停下了,常昊跳下車,走到賣燒餅的跟前,遞給賣家錢,說:“來十個熱燒餅。”
“好嘞。”
賣燒餅的撩開苫布,剛要去夾,就聽秦大猛說:“俺自己就能吃十個。”
常昊回頭看著秦大猛一笑,就又對賣燒餅的說:“那再來十個。”
賣燒餅的把燒餅裝進袋子,遞給常昊說:“二十個燒餅,您拿好。”
就在常昊接過燒餅時,就看他一楞。
這時候,我發現袋子裏的那些燒餅全都是灰褐色的。
“老板,你這燒餅是什麼麵的?”常昊問道。
“哦,你是路過的吧,這叫土燒餅,就是摻著土做的,不過,這土可不是一般的土,是神土。”賣燒餅的說。
“神土?土就是土,怎麼還有叫神土的?”常昊疑惑的問道。
這時候,我們幾個人也都跳下了車,跑到了燒餅攤前。
賣燒餅的一聽,就壓低聲音說:“哎,你小聲點,這你是跟我說,這要是讓神教的人聽見了,就得把你抓走。”
“什麼神教?”常昊問。
賣燒餅的說:“我一看你就是外地過來的,不知道我大門這裏的情況,告訴你吧,我們這裏上個月來了個神婆,那可是神仙降世,能掐會算啊,誰家有什麼疑難雜病的隻要是找到她,隻要一服藥下去,立刻就藥到病除,後來,大家都知道她的藥裏放進了神土,神婆說,隻要用她帶來的神土,一日三餐都吃的話,保證是長命百歲,益壽延年,我們鎮上好多人現在都是她的信徒了,大家集資在鎮上給她蓋所了大房子,她的信徒就自稱神教的人,現在,你在我們這個鎮子上不管買什麼吃食,都摻著神土。”
“怎麼會有這麼多的神土?難不成你也是她的信徒?”常昊問他。
賣燒餅的說:“神土,其實就是你腳底下踩著的土,隻要神婆加持過後,那自然就是神土了。你說我?我可不是什麼信徒,我上有老下有小的都指著我這攤子過活了,我可沒有那個功夫。”
聽到這裏,我和普藏對視了一眼,似乎普藏也聽出了其中的蹊蹺。
“那你告訴我,那個神婆住在哪呢?”常昊問他。
“怎麼,你也有事要求神婆麼?哦,我知道了,你就是慕名而來的吧,好說,好說。我指給你。”賣家笑著說。
回到車上後,秀兒問常昊:“怎麼,你打算去見那個神婆?”
“是,哪裏會有什麼神土,這裏麵一定有什麼蹊蹺,說不定,那個神婆就是血魔教的人。”常昊說。
“我們現在自身都不安全,你還要去惹這種事麼?”秀兒問他。
的確,現在事情不找上我們,我們就該謝天謝地了。
“衛正道現在上下一片亂,但身為衛正道的道徒,隻要是一天還活著就要記住當初加入衛正道的宗旨,如果這種事放之任之的話,那我也就沒有必要再去甕亭了,那衛正道即便是光複也沒有什麼意義了。”常昊說。
“好吧。”秀兒看了眼常昊,也隻得答應了。
當然,那些燒餅我們是不能吃了,全被常昊扔掉了。
常昊按著賣燒餅的指路,拐了幾道彎後,就看到了那所大房子。遠遠看去,那所大房子青磚壁瓦,雕欄玉砌,真的是氣派非常,
常昊跳下了驢車,秀兒也跟著下了車,並叮囑我們說:“你們幾個都在車上待著,別下來。”
我們幾個都很聽話,沒有下來,看著秀兒追隨者常昊的腳步走到了大房子的門口。
就在這時候,門開了,從門裏走出了幾個看起來很普通的人,有男有女,他們隻是看了常昊一眼,便離開了。
常昊和秀兒進了房子。
“咱就在這等著麼?”秦大猛看著我和普藏問道。
“讓咱們等就等吧,應該沒什麼問題。”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