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胡子其所說的摩羅地界,我更是為所未聞。
胡子其卻是告訴我,摩羅地界也是他從翻看的那些古籍中偶然看到的,他曾問過他的師父魏子通,而他師父隻是告訴他,摩羅地界乃是當初衛正道初建之時,掌教與那些山中精怪自山崖劃出的界限,上百年來,互不侵犯。
“那摩羅地界的精怪和血魔教也不是一體麼?”我問胡子其說。
“山中精怪隻是深居山中,自成體係,與血魔教應該也沒有來往。”胡子其說。
“那我們闖入了它們的地界,會不會有危險?”我追問道。
“如果前麵都是妖魔邪祟的話,我就不會帶你走這條道了,隻不過,也許它們生性怪癖,會對我們擅闖它們的地界有所不滿吧,但咱們也隻是借道而過,如果知道咱們沒有惡意的話,我覺得應該是不會對咱們有什麼危險的。”胡子其說。
胡子其的連續幾個不確定詞,讓我心生狐疑,對於胡子其來說,一向都是考慮周全的,也許,擅闖魔羅地界,也是沒有辦法中的辦法吧。
既然到了這裏,那就幹脆一往直前吧,反正也已經沒有退路了,我心裏這麼想著。
我和胡子其走過了一條崎嶇的山道,不遠處就是一片山林,山林蘊藏著深邃無盡的黑暗,那濃密茂盛的山林黑壓壓的連成了一片詭異可怖的黑影,好似猙獰的怪獸正在向我們張牙舞爪一般,使人不寒而栗,山林的上空,枝杈交錯間灑下的一片皎潔,輝映出林間那淡薄的層層霧氣,讓人看上去都覺得是那麼的詭異,讓人不禁卻步。林中時而傳來怪鳥的淒厲叫聲,更使人憑空增添了幾分的恐懼感。
我看了看身旁的胡子其,問道:“如果有精怪出沒的話,咱們怎麼辦?”
胡子其想都沒想的說:“如果互不侵犯,那我們走我們的,要是。。。哼,到時候真的出來再說,我們見機行事。”
我越來越不確定胡子其說的話了,走這裏,真的比從山路下山要強麼?
我們走進了山林,隻是就這麼走著,任憑那些怪叫在我們的耳邊響起,我們也都是充耳不聞。
走了一段,我心裏有些沒底的問胡子其:“如果,我是說如果。。。”
還沒等我說完,胡子其便截住我問道:“你又想說什麼?”
他這麼一說,倒是把我問楞了:“我說,如果有精怪襲擊咱們的話,你那裏還有棋子麼?”
胡子其站住了,看著我問道:“說實話?”
“。。。啊。”我此時有種不祥的預感在心裏遊走。
“隻有三枚黑棋子了。”胡子其說。
我拍了拍胸口,說:“那還好,總算是還有幾枚,不算少了。”
“三枚卒。”胡子其卻是繼續說道。
“三枚卒!什麼意思?”我的不祥感再次升起。
胡子其看著我,淡淡的說:“就是說,那些你看到的能拋能打能防的棋子,全都用完了。”
“額。。。”我竟無言以對了。
就在我們正向密林深入時,忽然聽到前方不遠有一陣響動。
我的汗毛一下子全都豎了起來,胡子其也警覺了起來,手中緊緊捏著一枚棋子,看得出,他此時的緊張感比我也差不到哪裏去。
“嘎嘎嘎。”
一陣黑影飛到了天空。
胡子其抬頭看了看說:“是烏鴉。”
“哦,還好。。。”
我剛要鬆口氣,但是胡子其緊接著說:“烏鴉突然飛起,那就說明前麵有人!”
“什麼,有人!?”我的手不由自主摸向身體各處,才發現,我竟是連一件防身的東西都沒有。
“小豆,站到我後麵,跟著我走。”胡子其說話間,已是把那枚棋子舉在胸前。
“子其,應該不會有什麼危險吧?”我站在胡子其的身後,還企圖聽到他的一句安慰的話。
“什麼也不能阻止咱們繼續前行。”胡子其說話間慢慢向前移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