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秦大猛都沉默了,不得不說,我們隻是一時的衝動,不,應該說是我的一時衝動,秦大猛是被我慫恿的。
雖然我現在很後怕,但是普藏救過我的命,如果讓我重來一次的話,我相信,我還是會那麼做的,我雖然後怕,但是無悔。
常昊發了一陣脾氣,也不說話了,畢竟,就是現在把我倆罵死,也沒有什麼用,事已經做出來了,他再說什麼也都無濟於事了。
就在我站在常昊麵前有些尷尬,走也不是,留也不是的時候,若心就走進來拉住我的手,說:“小豆哥,咱出去。”
我看了秦大猛一眼,就被若心拽出了屋,秦大猛也跟著我出了屋子。
剛一出屋,秦大猛就問我:“毛小豆,咱咋辦啊?”
我看了看他,說:“你不是說有你爹麼,你怕什麼!”
秦大猛皺了皺眉,說:“問題是俺爹現在不是不在這兒麼,不有那麼句話,人怕見麵,樹怕揭皮嗎,那個袁琥要是給俺來個先斬後奏,俺哭都找不著調了。”
本來我就有些懸著的心,在聽到秦大猛這麼說後,就更緊張了。我是真的怕袁琥會頂不住壓力把我們交給血魔教,而且,看情形,他似乎根本也沒想替我們頂著。
我吃了一點若心給我做的竹筒飯,就回到屋裏閉目打坐了。
“魍鬼,你說這次我會不會有什麼危險?”我內心問道。
“你放心,我不會讓他們把你交出去的,大不了就魚死網破,我魍鬼不會讓我的寄宿主吃虧的。”魍鬼說。
這時,就聽到魑鬼說:“你現在隻有七成的內力,會是袁琥的對手麼,要知道袁琥可是和鐮鷲平分秋色的人物,而鐮鷲卻是很輕鬆就能把青幽鬼打得魂飛魄散的。”
“那又怎麼樣,他袁琥把自己兒子弄走,難道說就讓毛小豆替他兒子做替死鬼麼,如果真是這樣,那我魍鬼第一個就把他捏死!”魍鬼說。
是啊,袁琥雖然看似對那個少年很凶,但也的確是讓人把他帶走了,現在想起來,這其實就是在保護他。難道,他這麼做,就已經在打算讓我們這些人頂雷了麼,他真的會那麼做麼?
不管怎麼說,還是等到明天再聽情況吧,我心裏想著,又開始聚氣凝神,使體內真訣運轉全身。
不多時,隻覺得一股暖流湧遍全身,身心卻是格外的放鬆,暫時把那些煩心的事拋到了九霄雲外了。
這難道就是真訣的力量麼。。。
我一坐就坐到傍晚時分,隻覺得雙腿都有些麻了,才站起身看了看窗外。
窗外的夜幕低垂,繁星點綴著夜空。
師父,你怎麼還不回來啊。。。
此時,我最想念的還是聶青,他已經走了數天,到現在卻是不見人影,如果是聶青現在在這裏的話,我的心裏卻是會放心許多,畢竟,有聶青在的地方,我就能感覺到安全。
次日清晨,我還在睡夢中,突然就聽到“咣當”一聲門響。
嚇得我一下子坐了起來,再看,進來的人卻是秦大猛。
“你嚇死我了!”我拍著胸口,埋怨的對他說道。
“嚇死你了?俺早就嚇死了!”秦大猛擦了擦他那一頭的汗,說。
“怎麼了?”我問他。
“一大早,就有兩個道士到這裏來找常昊,說是要到持法殿商議要事!”秦大猛說。
“商議什麼?”我問道。
秦大猛說:“還能有什麼啊,俺昨晚一晚上都沒睡好,思來想去的就是咱們的事,剛剛我就偷偷跟在他們的後麵到持法殿偷聽,媽呀,不聽倒好。。。”
“怎麼了?”我追問道。
“玄鶴真人說要給血魔教一個交代!”
“交代!什麼交代?”我問道。
“還能有啥交代啊,還不是把昨天殺那幾個血魔教徒的人交出去嗎!”秦大猛瞪著倆眼說。
聽到這,我心裏咯噔一下,隻覺得瞬間天都要塌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