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憐,這個幹瘦的男子日子也不見得好過。“各家有各家的難處啊。”清雲自言自語的說到。
那男子連忙討好的說道:“是啊是啊,這位公子一看就是個明事理的人。小的也不是什麼惡人,還請您高抬貴手,放了我吧。”
清雲沒有立刻鬆開手,隻是問道:“包子怎麼賣?”
“啊?”瘦男人一愣,隨後反應過來,說道:“哦!一個銅板一個。”
清雲這才鬆開抓著瘦男人的手,對身邊的張之誌說道:“張叔,給他十個銅板。”然後又對幹瘦男人說道:“給他九個包子。”
“他以前還偷了我不少包子呢。”幹瘦男子說,滿眼都是算計。
清雲瞥了他一眼,說道:“那個我管不著,你要是不想賺這十個包子的錢,大可不必理會我們,賣包子的人有的是。”
瘦男人立刻笑著說道:“哪能啊,我這就給您拿去。”他心想,掙一點是一點,總比白搭個包子強,以前的就隻能自認倒黴了。唉,命可真苦啊!
看著幹瘦男人將九個包子交到小乞丐的手上,小乞丐狼吞虎咽的吃著包子,連一句感激的話都沒說。清雲沒想要他感激,隻是懶懶的對張之誌說了一聲回家,就毫無留戀的轉身離去,臉上也不再有一絲憐憫之意。
天下可憐的人多著呢,憐憫也不能改變什麼。自己能做的不過是看到的時候,給他一頓飽飯,讓自己的心裏好過一些就可以了。
“主子,您沒想過要帶那孩子回去嗎?”張之誌忍不住問到。
“為什麼要帶他回去?”清雲不看張之誌,就像是自言自語一樣的說著。
她的一句話把張之誌問愣住了,好半天才小聲的說:“那孩子挺可憐的。”
清雲眼望前方,笑著的說道:“可憐的人多著呢,看人可憐就要帶回家嗎?那個賣包子的人還說他的妻子癱瘓在床上呢。難道他不可憐嗎?你家主子我能力有限,管不了那些。”
說這些話的時候,清雲的腦海中浮現出小乞丐可憐的模樣,也僅僅是一瞬間,那飄渺的影像就被清雲揮散了。
“主子說的是。”張之誌小聲的說著,可心裏還是對清雲的做法頗有不滿。他忍不住想,主子日日禮佛念經,理應有菩薩心腸,怎麼忍心不管那個孩子。但是,那畢竟是主子,怎麼做他都隻能聽從。
宛清雲隨張之誌在集市上轉悠了一會兒,覺得乏味,需要的東西已經買全,就喚著張之誌回去。
“主子,那個孩子一直跟著我們呢。”身後的小尾巴跟了許久,張之誌終於忍不住對宛清雲說了。
其實,清雲早就注意到跟在身後的人,隻是不想再有瓜葛。“你去給他些錢,讓他離開。”清雲說到。
張之誌去給小乞丐送錢,不久卻帶著小乞丐來到宛清雲的麵前。“公子,乞兒不要錢,乞兒願做牛做馬伺候公子,請公子可憐乞兒,給乞兒一個安身之處。”小乞丐跪在清雲的麵前。
“我本身就是寄人籬下,如何收留你,況且我也沒有多餘的錢養你。”若星懶懶的說到,接二連三的意外,磨光了她的好心情,都懶得再笑了。
小乞丐的身子貼著地麵,卑微的祈求著:“乞兒好養活,給口吃的就行,別看乞兒瘦,乞兒很能幹的,劈柴挑水都沒有問題,不會給公子添麻煩的。”
“你是要賴上我嗎?”清雲有些後悔,不該因為一時的憐憫給自己惹上麻煩。
“乞兒不敢,隻是想報答公子。”乞兒堅定的說著。
“不需要,幾個包子而已,談不上要你報答。”清雲冷冷的說到,抬腳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