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們彼此沒有任何陌生的感覺。
我甚至該死地發現,我有些懷念他的吻。
而且我發現,容祁有些不正常。
他仿佛在和自己鬥爭一般,時而冷卻,時而瘋狂,仿佛有兩個容祁,在他心裏不但掙紮。
我眼淚更加止不住。
當淚水流到我倆緊貼的唇畔之中,容祁身子一僵。
下一秒,他鬆開我,低眸看我,問:“醉鬼走了嗎?”
我知道他是在問我清醒沒,可我隻是低頭不答話。
容祁蹙眉,捏住我下巴,逼著我抬頭看他。
他就看到我一臉淚水。
“舒淺。”容祁神色略微慌張起來,伸手擦去我的眼淚,問,“你到底怎麼了?”
或許是酒精的作用,又或者是眼前的容祁太溫柔。
此時的我,隻覺得胸腔裏壓抑著的東西,終於要爆發出來,大腦幾乎不能運作,完全是情感支配著身體。
我一把抓住容祁,質問:“容祁,你為什麼要裝作不知道?”
容祁愣住,“裝作不知道什麼?”
“裝作不知道我喜歡你!”我最後一絲理智崩塌,朝他吼道。
刹那間,車裏,一片死寂。
車裏的燈光太暗,我頭也太暈,看不清容祁臉上的神色。
但我感覺到,他抓著我的手,有些僵硬。
片刻後,他低聲道:“那在醫院,你都聽到了?”
我咬著唇點頭。
又是沉默。
許久後,容祁鬆開我。
身上失去他冰冷的觸感,我心地突然一陣空落。
下一秒,容祁低沉的聲音,在我頭頂響起。
“舒淺,我們和離吧。”
我腦子裏轟的一聲,隻覺得血都凝住了。
和離?
我記得,就是古代,離婚的意思。
容祁是要,和我接觸冥婚?
我抬起頭,想從他眼裏看見什麼,可他的眼睛埋在車裏的陰暗處,我看不見。
我張嘴想問為什麼,可發現,自己一個字都不出。
許久之後,我低頭,吐出一個字。
“好。”
或許,這的確是我和容祁,最好的結局。
很快,車子已經到了公寓底下。
前麵的司機,早已被我和容祁這陣仗給嚇壞了,哆嗦道:“那個……舒姐,容總,我們到了。”
容祁對他道:“你送舒姐上去。”
我和那司機都愣住。
“那容總你……”那司機緊張道。
“你送舒姐上去後,載我去酒店。”容祁聲音略帶疲憊。
那司機很快下車來給我開門,可我咬著唇,沒有動。
“我明就會搬出去的。”我低聲道,“至於解除冥婚的手續什麼的,就麻煩你了。”
話落,我轉身準備下車。
可容祁突然抓住了我的手。
他很用力,疼得我“嘶”了一聲,他立馬鬆開我。
“你不用搬出去。”片刻後,容祁開口,“這套房子買來時,就是登記著你的名字,我會搬出去。”
我頭暈的很厲害,現在完全沒力氣和他繼續討論房子的問題,我很快下了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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