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林曲漾眨了眨眼:“那牙牌是每人一個嗎?”
安陽看向他:“是一人一個,而且進出宮門皆要查勘的,沒有牙牌者是不能隨意進出的。”
“哦。”林曲漾心裏突然有了個主意,他決定偷安陽的牙牌,在選秀那天趁著人多逃出皇宮。
但想到,若是自己偷拿了安陽的牙牌,安陽若找不到了,會不會被這宮裏的什麼權宦處罰啊?
想到這,便開口詢問:“小太陽,若是牙牌丟了呢?會不會受到什麼處罰?”
安陽微微笑了笑:“若不是有意丟的,補辦一個即可,處罰倒是不會有。”
聽了這話,林曲漾放下心來,笑了笑:“那還不錯。”咳了咳:“吃飯,今天你帶來的這個油炸魚挺好吃的。”
安陽看了看他,抿了抿唇,猶豫了一會兒,還是張口試探性的說道:“漾哥哥,莫非……你是想拿了我的牙牌而後逃出宮去?”
林曲漾差點讓魚給卡著,一臉黑線的望向他:“你……”泄氣似的把魚往盤子裏一丟:“好吧,小太陽,不瞞你說,我真的是在這宮裏待煩了……”
聽了這話,安陽紅了眼圈,咬著唇問道:“安陽對哥哥不好嗎?哥哥這樣說叫安陽好生難過。”
看他要哭,林曲漾忙道:“不是說不好,你對我太好了,每天給我拿吃拿喝的,也不用做什麼,但關鍵是我悶啊,都快發黴了,哪都不能去,就隻能待在這房間裏,連去茅廁都要等沒人的時候,所以我就……”
安陽遲疑了下,看著他,也深知這段時日林曲漾是憋壞了,想想他人也不錯,雖然有些不舍,但總這麼把人關在屋子裏也不是辦法,於是開口道:“改天,我把牙牌給你吧。”
聽罷,林曲漾驚喜:“真的?”
“安陽何時誆過哥哥你?”
林曲漾笑了笑:“這倒是真話,我的小太陽不僅沒誆騙過我,更是待我極好。”
提到走,安陽心情低落了下來,不禁伸了手去拉住林曲漾的衣袖,道:“哥哥,走那日,興許安陽不能送哥哥了。”
“不用送。”被安陽這樣一弄,林曲漾心裏也有點發酸了,再怎麼說,自從穿越過來,唯一接觸過時間最久的人就是安陽了,而且這人對自己又好的沒話說,這麼些天他對安陽也早就有了感情,可他不能不走,留在宮裏被那暴君逮住,隻有死路一條,搞不好還會連累安陽。
正當他思想著,就聽安陽蹙眉道:“安陽對不住哥哥。”
“啊?”林曲漾不解。
安陽低下頭,小聲道:“其實,早些日子,皇上就已經下旨不再追查你了,隻是,我一心想讓哥哥你治療皇上的頑疾,便沒有告知實情,把你留在了這宮裏。”說著擡起頭:“哥哥,你莫要怪我。”
聽了這話,林曲漾沒覺得有什麼可生氣的,反而兩眼帶笑的問道:“那暴君,真的放我一馬了?”
安陽微微皺眉道:“皇上不是暴君。”抿了抿唇角:“皇上他說放了你,這就證明,他是個好皇帝。”
林曲漾似笑非笑:“我看也就你誇他好了,那樣動不動就殺人的主,遇到你這麼癡情的人,也真是難得。”
這話說的安陽臉紅,癟了癟嘴巴:“哥哥倒是會說,皇上雖然說殺人,卻很少來真的,他隻是性子暴躁了些,想來也許是身邊沒個枕邊人,故太後要為他選秀,說是有了個說知心話的人在身邊時常勸慰著點,性子就會慢慢的沈穩起來。”
林曲漾笑了笑:“他要是選秀跟別的女人好了,你不吃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