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敢?!”秦隱在這一刻終於忍無可忍:“母後,朕是父皇的親兒子,朕的母妃是父皇親封的貴妃,當年父皇下旨,母妃與你是平起平坐不分高低,至於你說的賤婢,身份卑微,這簡直是可笑至極,而關於樣兒,他是朕的愛妃,雖然是男的,但我朝律法歷來沒有男子不可執掌後宮之規定,因此,天下人恥笑這一說也是不足畏慮。”

太後笑了笑:“這麼說,你是存心跟哀家對著幹了?”

秦隱答道:“從始至終,兒臣隻是想請母後看一出戲,何來對著幹之說?”

太後笑了笑,怒道:“秦隱,哀家當真小看了你啊,看出戲?什麼戲?是唱一出鴻門宴還是一出項莊舞劍意在沛公啊?嗯?”

秦隱還想張嘴,卻被秦琛搶了先,笑嗬嗬道:“都別爭了,這大過年的還看不看戲?不看,本王走了。”

太後看向他,憤憤然道:“琛王爺,哀家沒料到今天你會來,既然你在,那哀家就讓你來評評理,他秦隱本來不過是那破祠堂的落魄小東西,可哀家念在他是先皇元帝的骨肉,將他接回宮好生養大,哀家的親生兒子怎麼樣,他也怎麼樣,哀家自問沒有虧待過他,將他養大成人之後,哀家又輔助他坐上那高位,可今天,今天這個忘恩負義的東西,居然要反,簡直是可忍孰不可忍!哀家今天若是不給點教訓,怕是要登鼻子上臉,真要騎到哀家頭上來了!”

秦琛挑了挑眉,看向秦隱,一副等著看好戲的表情。

林曲漾暗暗磨牙,你個臭秦琛,真是嘴賤!

秦隱微微皺了皺眉,淡淡道:“母後要跟兒臣講理?”

太後張氏白他一眼,沒回話。

秦隱緩緩的點了點頭,問這跪在底下所有的大臣們:“諸位卿家,母後要跟兒臣講理,既然是講理,那就得是把所有事情都擺在桌麵上,讓在場所有人都來評評理,若是你們認為朕做的不對,那朕今兒甘願脫掉這身龍袍,摘下這冕旒,將皇位讓出。”

聽之群臣沒有敢言,而太後臉上的表情明顯的怔楞了一下,頓了一頓,才冷冷道:“好啊,哀家就再看看你想耍什麼花樣。”

秦隱微微笑了笑,鎮定道:“母後,兒臣沒想耍花樣,兒臣隻是想讓母後頤養天年,享享清福,母後為何就不能在後宮種種花,養個小貓小狗,好好的陪陪傲兒呢?非要找不痛快,朕很是為難啊。”

太後聽了嘴角挑出一絲淡淡的譏笑,冷冷道:“頤養天年?享享清福?哀家的福是傲兒給的,哪裏輪得到你這個賤婢的兒子!”

秦隱表示贊同的點了下頭:“母後說的是。”說著略略頓了頓,問身邊的安陽:“傲兒安置好了?”

“回皇上,小皇子早已安置好了。”安陽回道。

“那就好。”秦隱頗為滿意的點了點頭,隨後看向太後,緩緩道:“母後,兒臣想問你,若是一生都無法再見到傲兒,你當如何?”

聞言,太後登時一驚,雙腿一軟,險些沒站穩,被身邊兩名宮女扶住了。

秦隱頓了頓,吩咐道:“既然母後累了,那就扶母後去歇息吧。”

“是。”

秦隱又對太後道:“母後,兒臣明早再去看你。”

“我要見傲兒!”太後猩紅著眼,咬牙切齒:“你若是敢傷傲兒分毫!哀家做鬼也不放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