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文德睜開了眼睛,一瞬間,隻是感覺到四周是白熾燈的燈光,然後外麵是一片沉沉的黑暗。他向四周望去,發現自己也是身纏著繃帶,躺在了病房裏麵。
旁邊的人見他醒了,便起身湊了上去,是組織的人。陳文德見了這名手下,於是問他道,“現在已經幾點了?”
手下看了看手機,回答他說,“已經是晚上九點多了。”
“原來如此。”陳文德又說:“那黃少爺現在在哪?”
“他在住院部的各個樓層查找一個患者,就是方道藏。先前他眼睜睜的看著方道藏與他的同夥衝上電梯,一同在十樓停下,電梯便又直接返回到了一樓。按照常理來說,這方道藏一定是住進了十樓才對,可是陳少爺下午換了身裝,偷偷的到十樓各個病房裏麵查看,卻沒有發現方道藏與他同夥的身影,這就很奇怪了。”
陳文德聽得腦袋有些懵,他又問手下:“那之後怎麼樣了?”
手下一五一十的將事情的來龍去脈告訴了陳文德:“事情是這樣的,發現十樓沒有方道藏的蹤跡,黃少爺便又隻身一人跑到一樓,問那為方道藏做過傷口處理的醫生,這位醫生說方道藏的病房,應該就在十樓才對,為什麼活生生的一個患者說不見就不見了呢?”
“然後這為方道藏處理傷口的醫生告訴黃少爺,可以去詢問十樓的樓層管理員,管理員應該知道患者的動向。於是,黃少爺便又乘著電梯上到了十樓,他找到樓層管理員,問十樓有沒有一個叫方道藏的患者,然後他的身邊跟了一男一女,男的大概50多歲,頭發已經有些白了,女的是個大學生模樣的打扮。這十樓的樓層管理員聽了黃少爺的話,隻是若無其事的搖了搖頭,說,根本沒有描述中情況的患者和家屬。”
聽到這裏,陳文德更加蒙圈了,他不明白,方道藏被自己打得傷勢如此之重,為什麼說能跑就能跑了呢,難道還是長著翅膀飛走了不成?
“然後。黃少爺便從最頂樓開始逐漸往下摸索,他每個房間都去到了,目前已經排查到了五樓。正在逐漸往最下麵排查,他不信,這方道藏就真的從這間醫院裏麵出去了!這是絕對不可能的!因為自己親眼看著他們上了電梯,而走出這棟大樓必須要經過急診室旁邊的那條走廊才對,既然人沒有從那裏出來,那他們一定就還在這棟大樓裏麵。黃少爺這樣想著還特意又打了個電話,讓那些負責定位的家夥將吳琦琦再一次定位,可是得到的結果依然是,他們確實還在這棟大樓裏麵,微型的迷你定位裝置,紅點的範圍偏差個15米左右是不足為奇的,所以技術人員看到屏幕上的紅點範圍就隻有一棟大樓這麼大,但是不清楚到底是在幾樓。”
“那可真是辛苦黃少爺了。”陳文德嘴上這樣對手下說著,但是心裏卻暗自訕笑道:“我陳文德今天就是要讓你出力,讓你累個半死,哈哈哈哈!”
“是的。”這位手下對陳文德說,然後不知道從哪裏拿出了陳文德撕下的那三分之一的禁忌之書的內容,他將這書遞給陳文德,說:“黃少爺說了,看到你醒來過後,就開始著手破譯此書的內容。”
“拿過來吧。”陳文德說著,便坐起了身子,將背靠在床頭上。在他舉起手的時候,陳文德才發現自己的手上已經纏滿了繃帶,憑著這樣的手,想要拿起書是不可能的,於是他命令著手下坐到自己跟前,用手拿著書,然後一頁一頁的翻給自己看。
手下聞言,也就坐到了陳文的旁邊,翻開了書的第一頁。
整本書上麵沒有圖畫,隻有奇奇怪怪的文字,但是這些文字組合到一起,卻顯得有規律可循,而不是看上去像隨手亂畫的圖案。
書中的語言並非漢字,也不是英文字母。若是一定要具象化描述的話。書中的文字則更像是蒙古族藏族那樣的少數民族的語言,呈現著一種奇特的魅力。
“陳醫生,這書上麵寫的是什麼啊?”拿著書的手下和陳文德一同看著書上奇奇怪怪的文字,弄得一頭霧水。
“這一頁,講了人和自然的發展規律。”陳文德正色道:“繼續翻下一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