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胡大夫說你的身子還虛……”
“他虛,我不虛。”
“夫君……”
“我是男人,死也要先上了再說!”
“可是你好燙嘛!”
“我還有更燙的,來,你摸摸看!”
“人家是說你又在發燒了啦!”
“我還有更‘騷’的,馬上就讓你嚐嚐!”
“……”
以下,請各位自行想像某人如何貫徹“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這句話。
婚禮翌日清晨一大早——
“胡大夫,怏來,快來,金曰,呃,不對,夫君的背傷又流血了啦!”
“怎會他的傷不是已經開始收口了嗎”
“呃,他……他……”
兩刻鍾後——
“請金公子暫時不要再做這種‘勞力’的事了。”胡大夫以非常嚴肅的語氣勸誡金日別再玩這種“我是男人”的“遊戲”了。
金日的眼依然閉著,但,小奶娃的粉頰鼓起來,小嘴兒也噘高了。“偏要!”
胡大夫啼笑皆非。“新婚夜搞得滿床血,金公子想嚇死人嗎”
金日睜眼,一本正經。“請分清楚,有些血是我老婆的。”
胡大夫更是哭笑不得。“這怎麼分”
金日指指下麵,“下麵的血是我老婆的,”再指指自己的背。“上頭的血才是我的。”
胡大夫直歎氣。“金公子,饒了小老兒吧!”
“繃帶給我紮實一點不就成了!”
“但金公於身子仍虛……”
“哪裏虛了我倒覺得威武雄壯,倍兒勇猛,不信你問問我老婆!”
胡大夫撫住額頭,呻[yín]。“起碼也別在發燒的時候拚老命呀!”
金日咧咧小嘴兒。“不發‘騷’,哪來勁兒沒死活的幹”
胡大夫又氣又好笑。“不能使勁兒啊,金公子,再使勁兒背傷又要裂開了!”
金日曖昧的眨眨眼。“你是說換我老婆使勁兒”
“不是!”胡大夫有點生氣了。“我是說,請金公子乖乖躺床上睡覺,誰也別使勁兒!”這位真是他生平所見最不乖的傷患。
金日不屑的哼了哼。“誰理你!”
胡大夫瞪眼。“金公子無論如何不聽勸”
金日斷然搖頭。“不聽!”
胡大夫頓時泄氣。“那要是夫人說話,麻煩金公子自己解釋。”
金日揮揮手。“好好好,我會把她拉上床來‘解釋’。”
好了,事情“解決”了,胡大夫舉雙手認輸,遇上這種任性的患者算他倒楣,他還是回家去多燒兩炷香,祈求上天別再讓他碰上這種患者,或許他還能多活幾年,多過兩天好日子。
於是,金日繼續威武雄壯,倍兒勇猛……
正文 第八章
又是一個多月過去,金日的傷全都收口了,但他的身子骨仍十分衰弱,精神也差,三不五時就複發瘧症,雖然每回一發病,胡大夫就給他吃下西洋人專治瘧症的藥“金雞納霜”,但總斷不了根,隻因為他的身子太虛。
因此,胡大夫不得不提出“轉移陣地”的建議。
“金公子,這裏的環境終究不夠理想,如果可以的話,請您移駕回建昌休養,那兒比這裏舒適,藥材也齊全,想調養身子,建昌比這兒適宜。”
“他的身子支持得了嗎”翠袖細心的問。
胡大夫猶豫了會兒。“公子可以搭馬車,不要走太緊,我想應該沒問題。”
離開之前,村長緊緊張張的找上金日。
“金公子,我……我……”他猛搓手,不曉得該如何說。
“放心吧,”金日淡然道。“隻要你不再跟白蓮教有所接觸,我不會把你報上去的。”
“謝謝金公子!謝謝金公子!”村長千恩萬謝的直哈腰。
“但千萬謹記,絕不能再跟白蓮教接觸了,不然你這個村寨就等著被毀於一旦吧!”
“是是是,記住了,記住了!”
“你們在說什麼”村長一離去,翠袖便好奇的問過來。
“沒什麼。”為免她追問,金日反問:“嶽母大人知道我們要回去了嗎”
“我讓人捎信回去了。”
“好,那咱們啟程吧!”
雖說是坐馬車,車內也布置得極為舒適,有床有被褥,行進的速度也慢得可以跟蝸牛比,但路途不好走,爬山越嶺,過河渡溪,搖搖又晃晃,顛顛又簸簸,一路走下來,金日愈來愈疲憊、愈來愈憔悴,剛過白沙坡,他就發燒躺下了,他們隻好暫時在附近的林子裏歇下。
“不用擔心,我明天就沒事了。”握住翠袖的柔荑,金日昏昏沉沉的低喃,極力想捉住逐漸遠的意識。
“對,對,你睡吧,明天就沒事了。”翠袖輕柔的附和他。
片刻後,她替他蓋好毯子,轉身離開馬車。
“金夫人,金公子如何”黃希堯立刻問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