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我會彈這個,”又彈了一段,“在這裏,你彈這段。”
其實蠻簡單的,就幾個按鍵而已。
我忽然發現,小屁孩在給人講解的時候格外認真。
“好了,就到這吧!每天我幫你練一段,等到話劇公演的時候,肯定沒問題。”
每一段他都提醒我,給我一個眼神,可是到了公演的時候,路劍峰才不會管我死活。
還是小屁孩好。
▂思▂兔▂在▂線▂閱▂讀▂
我的爪子又開始作祟,爬上了小屁孩的頭頂。
小屁孩那反應有點過頭,就好像,老虎覺得永遠不會有人碰它尾巴,忽然間某一天被人拽了尾巴一樣,而且一天之內還被人來回擼了好幾次。
在他惡狠狠地注視下,我說:“那個,啥,我去睡覺了。”跳起來往樓上跑去。
一陣風紮進大床。
這一天天的生活,過得也太充實了吧!
明天又會有什麼新的奇遇?
“你最好去聖倫的圖書館找些參考書看。”
圖書館,我怎麼沒聽說過。
“找個貴族生推薦,就可以去了。”
貴族生推薦?我誰都不認識啊,眼前浮起綠豆的影子。
門口小屁孩洗完澡在揉頭發,冷酷的線條越看越眼熟,我說:“我們學校有一個人和你長得很像,”也屬於這種沒人待見型,“是不是你哥哥啊?”
小屁孩抬起頭,仿佛有點興趣,發出一個單音,“哦?可是我沒有哥哥。”
“就是我上次說的太子,”我坐起來,把被子抱懷裏,“別看表麵上大家都喜歡他,其實背後都在說他壞話。”老天爺,我是在教育小孩子,千萬別用雷劈我。
“整天人前耍酷,人要學得親和點,知道不?”好了,今天的政治課講完了,我“噗通”一下倒在床上,衝小屁孩揮揮手。
一會兒,我就進入了夢鄉,似乎聽見小屁孩說了句啥,我打了個冷戰。
八月的天氣,忽然涼颼颼的。
第二天醒來,理所當然還是我自己。
小屁孩不知道啥時候已經走了。
班主任拿著棍子站在教室門口,就像一隻巡邏的狼,還好我早到十分鍾。
一樣的令人側目,一樣的不招人待見。
桌洞裏,一樣的粉紅色便當。
門口傳來幾聲慘叫,遲到的學生被懲罰。
班主任開始在講台上說我聽不懂的鳥語,我則在下麵看小屁孩給我寫好的總結。
一堂課下來,我也看了不少。
“這次班裏成績最差的一名,負責打掃廁所。”
老戲碼了。懲罰學生無非是身體和自尊被放在腳下踩啊踩。
廁所清潔工,是精神和禸體雙重打擊,於是在校園裏流行數年,經久不衰。
“夏妙織同學。”班主任笑眯眯地看著我。
“我不會考最後一名的,”我回一個微笑,即便是出賣一下色相,去圖書館啃書,也絕對不能掃廁所。
班主任笑得更猖狂:“好,有骨氣。”老臉都快抽筋了。
中午排練路劍峰沒來。排練室裏整個氣氛都讓人昏昏欲睡。
我索性不演習了,所有人開始看兩條小短腿在舞台上跑來跑去。
“夏妙織,不是讓你放在這裏嗎?”
“夏妙織,你怎麼回事,沒有帶耳朵來啊。”
“弄半天,搞個普通生來幹什麼。整個劇檔次都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