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那個男孩,大家給她起了一個外號,叫膠皮糖。
每次我跟韓名惠講起這個笑話,我們都會笑得人仰馬翻。
現在我想起來了,那個丫頭,就是我。
我記得有一天下了很大的雨,我四處找人,我找的是誰,我怎麼也想不起來,後來在一個公園門口,我終於找到了那個人,然後我就撲了上去。
後來我被人送回了孤兒院,有一個大我幾歲的姐姐說我玷汙了她弟弟,天啊,那家夥比我還小兩歲,姐姐說,那天我在公園門口撲過去親了她弟弟。
我為什麼見到他那麼喜悅,不由分說就上去輕薄人家,我怎麼什麼都不記得了。
我小時候,除了搶過綠豆的麵包圈,還做過這種事?
我輕薄的那個小孩,我記得長得很漂亮,就像,唉,就像誰一樣。
再次睜開眼睛。
那個孩子怎麼忽然間就長大了,穿著白色的襯衣,修長的手指在筆記本上忙碌,不知道從哪熱了牛奶,端到桌子上,還做了一個三明治,有模有樣的。
然後他靠過來,幫我蓋好被子,調好桌子上的鬧表,然後穿上校服走了出去。
我掙紮著想看清楚……
我居然看見了……
這怎麼可能!我再次看見了路劍峰。
今天的夢做的真長,一場連著一場,夢見那個家夥一次又一次。
難道是我神經失常了,那怎麼會,經曆過那麼嚴重的車禍我都沒死掉。
媽媽常說,接觸到我的人都不會有好下場,聽說那個時候,有一個人被我害得很慘,於是我才被勒令轉到別的孤兒院去。
嬤嬤們找到了爸媽,希望他們能認了我。
就是這樣,因為被我害慘了的那個人,我重新回到了我的家。
那個被我害慘的人是誰?可惜我什麼都不記得了。
熟悉的鬧鍾聲響,我終於完全清醒過來,揉揉眼睛,我記得昨天晚上是在沙發上睡著了,我怎麼會忽然回到了自己的房間,難不成是小屁孩把我扶過來?他有那麼大的力氣嗎?
我想起來了,是到了早上的時候,我被人抱上來,難道是早晨有人來過了?
我坐起來,在桌子上發現了一杯牛奶和一個三明治。
我使勁捏了自己臉一下,真疼。
迷迷糊糊看見了路劍鋒,真的是他來過?
穿上鞋,跑遍了整個家,沒有找到別人來過的痕跡,看來我真的是在做夢了。
本來就是無稽之談,那個優雅的家夥,他會這麼照顧我?
桌子上放著熱好的便當,小屁孩已經拿走了一個,剩下的那個是我的,摸著溫溫的便當,心裏暖洋洋的。
咬著三明治到了校門口,那裏還聚集很多人在看路劍鋒,這幫人就沒有喪失熱情那一天嗎?
路劍鋒,為什麼要到我們這邊來,讓這幫丫頭跟炸了窩一樣。
他站在校門口,插著兜,看見我,隻是很平常地看了我一眼。
什麼嘛,這家夥明明對我這麼冷淡,我居然做那樣的夢。
路劍鋒這家夥,在看見我一分鍾後,轉身,離開了校門口,奔向貴族生入口去了。
他跟我有仇?這個自大狂。
三明治可真好吃,還是小屁孩好。
嘴巴裏塞得鼓鼓的,路劍峰偏偏這時候忽然轉頭又看了我一眼,半天沒挪開眼睛。
一定是厭惡到了極點。天啊,我差點噎著。誰叫你這個時候回頭,既然都這樣了,我總不能含著,於是我大方地大嚼特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