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思維徹底混亂了。
我把小屁孩的護腕上畫了豬,然後小屁孩把護腕送給了路劍鋒?
還是在我睡覺的時候,路劍鋒覺得小屁孩的護腕比較特別,於是與他交換了?
或者,他們倆在一起聊天,然後不慎拿錯了護腕?
於是我畫的那隻豬,出現在路劍鋒的手上。
終於副社長叫停,準備放棄比賽。
綠豆走出賽場,協助人員拚命地向他手腕上噴藥。
“我不同意放棄比賽。”
本來得意洋洋的對手,驚訝地看著綠豆,“為了一場比賽,可能一輩子都再打不了球,”他伸出一根手指搖搖,“不值得。”綠豆的眼睛還是亮晶晶的,看著我,“小女巫,你不記得小時候的事!小時候我答應你,以後我也會打網球。”
綠豆看了眼路劍鋒。
“對不起,我都忘了,如果你說的是我,我小時候出過車禍……”
“沒想到雖然你現在把小孩時候的事都忘了,選擇的還是他。我不甘心,因為是我先遇見你的。”
我想起那天我坐公交回家,綠豆在車後跟我招手,當時我正在想小屁孩,等我回過神的時候,綠豆已經遠遠的看不見了。
也許這就是我和綠豆最貼合的寫照。
“讓我打完這場吧,我必須要打完。因為我早就向小女巫承諾過。”綠豆轉身回到賽場上。
我的身體僵在那裏,一動也不能動。
路劍鋒走到綠豆身邊,低頭跟他說了幾句話,手指在空中劃了一個弧度,綠豆想了想,點點頭。
“不會有問題的,放行吧!”路劍鋒走過來拍拍我的肩膀。
比賽開始,綠豆的握拍方式變了,好像漸漸輕鬆起來。
“我以前參加一個很重要的比賽,手腕也受傷了,怎麼用受傷的手腕應付比賽,我比較有經驗。”
“以前你受過傷?”
“是啊,很久以前,他救過一個小笨蛋,現在那個笨蛋全都忘記了。那一次他受了傷,又被人圍堵,手腕差點打斷了,全國比賽也輸了,從那以後那家夥再也沒有拿過球拍。”
哇,我一轉頭,居然看見了蘊琪姐。
“蘊琪姐,你怎麼會?”
“聽說某人要重新拿起球拍,我趕緊過來看看。”
蘊琪姐認識路劍鋒,那一次她還拜托我照顧過路劍鋒。
“別那個表情嘛。我隻是過下眼癮,是不是下個就是你,加油哦,不要給我們家丟臉。”
我隻能嗬嗬傻笑。
綠豆終於打完了,完勝了對組。我總算瀉了口氣,校醫說大概不會很嚴重,但是不能再參加比賽。
綠豆拍拍路劍鋒的肩膀:“以後就靠你了,一定要拿第一回來。”
路劍鋒握著拍子和綠豆擦肩而過,評委宣布聖倫學院替補上場,路劍鋒走進比賽場的瞬間,周圍都安靜下來。
“路劍鋒會打網球?”
“他不是聖倫學院網球部的啊。”看台上的學生們鬧哄哄的談論。
“唉,我想起來了,以前在校學生網球賽的時候,我見過他。”一個學院的教練忽然說。
“對啊,他就是那個孩子。”另一個教練也瞪大了眼睛。
“他現在不打網球了嗎?怎麼不在網球部?”
“這個孩子當時比賽的錄像我還有……我給學生們做過教程示範片。”
“教練你說他就是那個小學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