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表情,知曉她心中的動搖,青木保持沉默。
他從不願意成為森田的累贅,無論是哪一種方式,他都隻要請聽從她的安排,即使是將她風風光光地推入別人的懷抱……他也,他也……可以。
是這樣的麼,那些心中的掙紮和憤懣,讓青木也彷徨起來。
這些堆積越深,由於近期事件暴發出的,原來從來不敢表現出的占有欲和其他的情感,已經侵占了原本的打算,然後將那些被自己設定的規矩輕易打破。
就像森田總是要將青木推出去,因為他隻有真正自己去經曆些獨立的事情才能夠真正成長起來,現在的他有著比原先更加穩定的能力和靈活的思維,也更加有信心了。有信心可以照顧好心愛的人。
而這些與信心相伴隨的,就是原先一直不敢祈望的想法越來越龐大。
然後一邊自責,一邊抑製,一邊……期盼著奇跡的出現。
但是,最根本上的事情……隻要她喜歡就好了,隻要她高興就好了,如果她高興的話,無論放棄什麼,他都是不會後悔的。
這樣想著,青木的情緒終於慢慢穩定下來,然後看向森田——他從來都是為了滿足她出現的,也是為此成長的,隻有這一點,無論自己怎樣成長,怎樣改變,都不會發生絲毫質疑。
少年從一開始的堅定。
但是森田卻是最迷茫的,按理說那些她最重視的,毫不猶豫的維護的家族利益在這個時候動搖了。
她不知道自己是否再有勇氣去麵對跡部,那種相對尷尬的場麵,雖然並沒有明說,但是獨自來Z國這就已經能夠說明自己是是已經差不多放棄聯姻了。
不知道跡部是不是已經見到了家族內部為他物色的其他的女孩,美麗大方又溫柔……反正絕對沒有自己這樣麻煩。
自嘲的笑容也難以揚起,森田覺得自己向來是個內心強大的人,而最近自己哭的次數有點多了,所以不能夠再柔弱,再哭泣了。
那些一直被自己堅信的世界,終於沒有辦法彌補了,那些被亂七八糟事情衝撞地七零八落,然後摻雜了以前從未想象過的東西,然後迷茫。
好麻煩,是這樣想的。
然後終於下了決定,即使沒有說出青木也微笑著看她知曉她內心的答案,“什麼時候走?”
森田垂眼,“婚禮還早著呢。”
然後參加藤原的婚禮,去看跡部,這是森田想過的最糟糕的事情。
的確,青木是比森田更加知道自己內心的人,所以他隻是溫柔地注視著她,然後用著他最擅長的包容和帶著無奈的妥協,最習慣的。
“到時候我送你。”
森田有點亂,然後開始整理自己所有需要做的事情。首先要想盡方法和黎涼搞好關係,最好是讓黎涼和青木搞好關係,然後拜托黎涼唱一下鬆本他們劇的一首插曲,那首插曲真的很好,但是由於導演總是找不到合適的聲音演唱,苛刻的直到現在也沒有讓它公布於眾,這是森田在劇場的時候,每天都可以聽到的導演的碎碎念。
而這個是要作為交換給鬆本的,再利用鬆本來交往到適合青木交往的那位Z國的演員,讓人有點鬱悶的大概就是那家夥和鬆本是有點相似的,很不好應對的類型。
“青木……,”森田有點遲疑,然後原本那些類似於你一個人可不可以的疑問都咽盡嘴裏,這種質疑,已經不是現在的青木應該得到的了。
眼睛微微眯起,重新開始審視眼前的男人。
已經成長成獨立性格的男人是不是應該完全脫離自己了,因為很多東西自己是真的並不能夠教給他了。
“如果再說什麼讓我離開的話的話,”敏[gǎn]的青木·忠犬·桑溫柔地笑起來,“就想辦法讓您在這裏沒法好好工作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