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再廢話了。”沛雙深知皇後的心思不止這樣,小姐必然遇到了危險。隻怕皇上刻意封鎖了消息,偏遠的側門一時半會兒還不知曉。“既然你們不肯開宮門,那本姑奶奶唯有闖進去了。”

四名護衛哪裏會是沛雙的對手,盡管身上帶著傷,可沛雙的功夫到底不是花拳繡腿的空招式。三兩下,守護的侍衛便一個個東倒西歪的趴在地上,不住的發出痛楚的嚎叫聲。“給臉不要,浪費本姑***功夫,回頭我不稟告如貴人,把你們這些個沒有顏色的東西全都打發去了慎刑司服役。”

為首的侍衛忽然想起了什麼,忍著痛問道:“姑娘可是如貴人身側的沛雙姑姑?”

“哦?怎麼吃了一頓拳頭這會兒眼亮了?”沛雙冷不防的剜了他一眼:“可惜晚了。”那侍衛忽然猙獰著嘴臉爬起來,衝著沛雙又撲了過來。手裏的大刀方才被沛雙打落了,這會兒卻神不知鬼不覺的換成了一柄鋒利的短劍。

猝不及防,沛雙被這突然而來的攻擊逼退了幾步。隻是短劍劃過,手臂上又多了一道細長而深的傷口。“你……”沛雙捂著新傷,憤恨道:“既然知曉我是誰,還敢辣手行凶,必然是受了旁人的教唆。好吧,既然如此,你們誰都別想活著再為禍。”

其餘的三名侍衛並不知曉出了何事,隻伏在地上苦苦哀求:“女俠,姑奶奶饒命啊,奴才不過是側宮門的守衛,職責所在,饒命啊……”

“這麼來,受人唆使取我性命的也唯有你一人了?你若是聰明,隻管說出究竟何人指使的。本姑奶奶必然饒了你的性命,否則,快刀斬亂麻,我可沒有時間再與你廢話。”

“笑話,你傷成這個樣子,不死也差不多了。難道我會怕你不成麼,若你死了,我隻管說你回宮時已經身負傷,即便如貴人待你再好,也隻能尋一處風水寶地,將你好好安葬了。何況,如貴人自己也是泥菩薩過河,未必能保得住你!”首領邪惡一笑,詭異猥瑣。

沛雙隻覺得一股心火湧上來,再也忍不住這口氣了:“找死!”她的聲音剛落,其餘人便聽見耳畔“嗖”的一聲,還未清楚是怎麼一回事兒,那侍衛首領便“乓”的一聲倒在地上。

細之下,眾人才發覺,原來他額頭正央一支細小的新簪子,大半根都陷進了頭顱之內,隻留下尾端一朵紫鵑花,映著冬日的陽光,熠熠閃閃。

“不自量力的家夥通常隻有這樣的下場!”沛雙眼裏的寒光四溢,其餘三人畏懼的連頭也不敢抬。“不上了麼?那本姑奶奶不奉陪了,你們記著,這筆賬人命帳就算在我沛雙頭上。他是死有餘辜,就算呈報於皇上那裏,我也是這麼說。”

言罷,沛雙冷哼了一聲,左腳踩在右腳之上,淩空一躍便騰了出去。待她飛出好遠,是那三名侍衛才緩過神來,趕緊探了探首領的鼻息:“呀,他真的死了……”

“姑姑……”沛雙好不容易走回了永壽宮,大老遠就見芩兒匆匆忙忙的身影,身旁的人正是石黔默,石禦醫。

芩兒聽聲音就知道是沛雙,忙回過身來,正巧沛雙飛落於她麵前,剛落地,便一口血噴了出來。

“天啊,沛雙你這是怎麼了,你怎麼傷成這個樣子。”芩兒嚇得連魂兒都快丟了,眼前的沛雙簡直就是血裏撈出來的人兒。

石禦醫趕緊蹲下`身子,替沛雙把了把脈,喚了一聲拎著藥箱的內侍道:“快把禦藥房調製的止血丹和金瘡藥給我。”

“不要……不……石禦醫,先救我家小姐……小姐她……”沛雙隻覺得全身的力氣都耗盡了,指尖也越來越涼。

“沛雙,你放心,小姐她無礙,隻是受了皮外傷,不要緊的。”芩兒趕緊安慰沛雙道:“你先不要想這麼多,順喜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