試問一個這樣貪婪而又有野心的人,怎麼會不記恨擋在她麵前的絆腳石呢!隻怕她心裏不知道怎麼恨著皇後呢!”
襲兒會心一笑,不禁讚道:“也虧得小主早有這一步棋,激化了淳嬪心裏對皇後的不滿。如今水到渠成,咱們也大可以從挑撥,坐山觀虎鬥。”
“也好,小主萬事小心,奴婢先行回宮去,若是有什麼消息再前來稟告小主。”芩兒的心多少放下了些,著自家小主日益成熟的心態,心裏總歸是很高興的。
“有勞姑姑好好照顧沛雙。”如玥允諾芩兒告退,轉身對襲兒說道:“咱們也該進去了。”
“如貴人到!”富開已經等在了側殿門外,見如玥總算來了,心頭不免鬆了口氣。隨即便是諂媚的笑顏:“貴人裏麵請。”
隻是難為他嘴上說的這樣客套,心裏卻滿滿是怨懟。這個如貴人,姑且你能倨傲到什麼時候。
迎著眾人心思各異的目光,如玥緩慢的走進了側殿。每一步都走得端莊從容,不出一絲心緒。“皇後娘娘萬福金安。”
“方才富開說妹妹帶著傷,行動不便,所以要遲來一些。照現在來,妹妹氣色紅潤,絲毫也未見病態,若不是固定了脖頸的傷處,本宮真是一點也不出異樣來。”皇後的話,明顯有些不滿。“來連上天也眷顧如玥你,傷都傷的這樣明豔絕倫。”
誠妃低著頭,兀自撫摸著懷裏的一隻紅眼白兔,頭也不抬道:“如貴人死裏逃生,自然最是有福氣的。旁人哪裏比得上呢!”
如玥微微一笑,也不理會皇後有沒有說過平身之類的話。便徑自朝著其餘妃嬪福身問安:“各位姐姐好。”
吉嬪也不理會旁人的說辭,對如玥道:“你還帶著傷呢,過來坐著,事關昨日皇上遇刺之事,想來皇後娘娘還有話說。”
這話像是對著如玥來的,實則卻是衝皇後去的。吉嬪不想在這裏耽擱時辰,也厭倦了妃嬪們唇槍舌劍的戲碼,隻覺得了然無趣。
若是不能一擊即,一下子就將心裏怨恨的人擊倒,何必這樣繁複,屢次用一些不堪的計策妄加陷害呢。不過吉嬪也不得不承認,這一次如玥當真是險象環生。隻不過這要歸功於她們手段的殘毒,卻並非計謀的精湛。
“本宮請各位妹妹聚齊儲秀宮,正是要交代此事。”皇後蹙了眉,憂心道:“自咱們大清開國以來,還從未發生過‘大內遇刺’的事件,這一次皇上是真的動了大怒。先不說別的,順貞門外,刺客傷了皇上的龍體,又挾持了如貴人,前來護駕的侍衛竟來的如此緩慢。
加之那一幫迎駕的老臣子,竟然隻著熱鬧,危急關頭沒有一人衝上前來護駕,當真是叫皇上心寒,叫本宮心寒。”
皇後拉長了臉,憂心不已:“這件事,若是傳出宮去,豈非真是要有損皇上的聖明了。本宮想著,無論刺客為何行刺,都必須處以極刑,株連九族,才能消了咱們這口怨氣。不知如貴人意下如何?”
如玥睨了一眼默默不語的淳嬪,才不慌不忙道:“皇後娘娘這樣說也必然是在理的。可是如今連刺客的身份也未能公開,行刺的動機也尚不明確,就這樣草草的將刺客處死,豈不是弄不清楚真相了。何況此事,到底不是如玥能決定的,皇後娘娘何以要問臣妾呢?”
誠妃輕柔一笑,揶揄道:“如貴人這樣拚命的護駕,性命也險些丟在那刺客手,以如貴人想來的殺伐決斷,想來無論刺客是誰,都該處置吧。不來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