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惑,來來回回的打量著眼前的兩名人犯,好半天才道:“不似臣妾在宮外的舊相識,好似也並非宮裏的侍衛,臣妾還真是不曾見過。”
如玥上前一步,麵容鎮定道:“皇上,人犯畢竟是身份低微之輩,皇後娘娘與誠妃、淳嬪又豈會認識呢!何況宮裏堪用的奴才很多,李自強與王祥不就是替自己主子傳話才被栽贓嫁禍,滅了口的麼!”
皇後有些不悅,嗔目問道:“如貴人這話是什麼意思,本宮怎麼聽不明白了。”
向皇後行過禮,吉嬪便坐回了皇帝身側,此時居高臨下的看著皇後與如貴人爭鋒相對,這種感覺當真是好的無以複加。
“皇後娘娘何須動!”吉嬪不緊不慢道:“大內遇刺之事,原本已經不了了之了,處置了行刺的陳德以及他一雙兒子,沒有誅連九族已經是皇上格外的恩德了。可誰料鎮寧大人出宮辦事的途,竟然查出此事另有隱情,這樣有損皇家顏麵的事兒,既然不是這麼簡單,就必須得查下去。您說是不是?”
“吉嬪這話,本宮倒是聽不懂了。縱然是另有隱情,縱然是要查,那與本宮又有何幹,為何要當著皇上的麵由著如貴人這樣責問於本宮。
難不成,你們懷疑此事是本宮所為麼?本宮乃是皇上的皇後,與皇上數十載的夫妻情分,難道本宮會做這樣喪盡天良之事,謀殺親夫麼?簡直是荒謬之極!”皇後一口氣說了這許多話,頓時覺得胸口憋悶的氣順暢了些。
“臣妾哪裏是這個意思。”吉嬪委屈的垂下眼瞼,將手搭在皇帝螳臂彎處:“皇上,臣妾從未想過詆毀皇後娘娘半句。可是卻總惹得皇後娘娘怨懟於臣妾,那一日在儲秀宮,皇後娘娘也當著眾位姐妹的麵,讓臣妾跪了好些時候。
臣妾並無半點怨言,總以為隻要按照皇後娘娘的吩咐去做,就能令她對臣妾改觀,可是……未曾想過,到了今日皇後娘娘這一口氣還未消退,臣妾當真是不知道該如何才能讓皇後原諒於素春。”吉嬪說這話,淚珠子便撲簌簌的掉了下來。令原本就劍拔弩張的氣氛,更顯得尷尬了幾分。
“吉嬪是說,本宮欺負你了!”皇後氣惱的有些口不擇言:“訓誡宮嬪本就是皇後的職責,你言語冒失,德行無狀,難道本宮還不能說上一說麼?”
“皇後娘娘。”淳嬪在身後小聲喚道:“此時不宜節外生枝,但求皇後忍下這一口氣。”
皇帝將自己的縹色九龍奪珠的帕子塞進吉嬪手:“朕相信,皇後的胸懷還不至於這樣狹窄,或許是有什麼誤會罷了。”
皇後麵如死灰的臉色,已經難看到了極點。可聽了皇帝這一句話,又陰沉了好幾分。到底在皇上的心,自己還是比不過那個已經死了的先皇後。皇上對她雖然沒有萬分的恩愛,卻有誰都極不過的尊重。
並且有些疼愛,並非是日日陪伴在身側那樣簡單!
這樣想來,皇後也不得不服軟道:“皇上說的極是,臣妾並未有針對吉嬪,也並不會怨懟於她。後宮諸位姐妹共同服侍皇上,本就是一家人,臣妾身為皇後,不過是時時事事都加以提點罷了。最終的夙願還是希望眾姐妹齊心,和睦後宮。”
“聽皇後娘娘這樣一說,臣妾的心裏也給外暖和。”如玥側過身,與皇後四目相對,臉上柔順的神情忽然一滯,取而代之的則是無盡的森冷:“可是臣妾並不明白,既然一視同仁,皇後娘娘何以要指使陳德刺殺臣妾?”
“大膽如玥,你知道你自己再說什麼麼?”皇後好不容易緩和的心氣兒,因著如玥這一句話,又如同熱油滴入冷水一般,四處濺。“本宮什麼時候指使陳德刺殺於你了,何況那陳德分明是怨懟自己的親弟被殺,才會有此偏激的心態,又怎麼會是衝著你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