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咱們為什麼不直接說是如嬪娘娘……”卓洛不明白,既然是要置如嬪於死地,為什麼不直接讓皇上知曉是她在禦花園裏為禍呢!

“別多問,本宮自有主張。”淳嬪懶得與她解釋,總覺得還是防著點好。倘若這個如嬪還有什麼辦法推諉,令得皇上信任於她,自己也不至於臉上無光。

卓洛不敢再多言,隻得將手裏的宮燈交給身邊的內侍:“你們好好陪著娘娘,千萬別處什麼岔子,奴婢去去就來。”%思%兔%在%線%閱%讀%

好一會兒沒有動靜,淳嬪有些耐不住性子了。“卓洛這丫頭是怎麼回事兒,腿腳這麼慢,去請皇上需要多久啊。這麼半天不見人!”

內侍有些擔憂,低聲道:“娘娘,怕不怕如嬪做完法式,自行離去了。那咱們豈不是功虧一簣。”

淳嬪想了想,擔憂道:“也是,咱們還是走近點,當心別讓這個如嬪跑了,沛雙那丫頭,可是有功夫在身上的。等等,把燈籠吹滅。”

朝著火光緩緩走過去,淳嬪隻覺得自己的心越發不受控製的亂跳。好似周圍的一切都變得格外的靜謐。除了劈啪燃燒的火團,再沒有一點動靜,這一夜便是如嬪安穩為嬪的最後一夜了吧?

腳下的步子越發的有力,淳嬪忽然聽見身後有急匆匆的腳步聲。“是卓洛,你聽見了麼?卓洛領著皇上來了。”

像是自顧自的說話,淳嬪並未聽見有人搭腔。細看之下,身旁的內侍竟然不見了。“怎麼會?”淳嬪有些摸不著頭腦,索性今夜的月色朦朧卻還是有些光華的,淳嬪索性將自己藏在了一棵樹後,豎起耳朵靜靜的聽著動靜。

“皇上,就在前麵。”常永貴的聲音格外好辨認。

“太好了,卓洛果然將皇上帶來了。”淳嬪的心因為常永貴這一句話,總算安穩了些。隨後一團火光與腳步聲越靠越近,淳嬪總算是稍微安心了些,也顧不上理會那內侍去了哪裏,便習慣性的摸了摸頭上的簪子,耳上的墜子,生怕有一絲不順溜令皇上看了生厭。

“臣妾恭迎皇上。”淳嬪福身迎在一行人前,不緊不慢道:“漏液打擾皇上清修,當真是臣妾的過失。隻是,這會兒禦花園竟有人祭祀,當真是犯了宮的大忌。臣妾這才不得已向皇上奏報,還望皇上恕罪。”

皇帝“嗯”了一聲,緩緩走上前來:“淳嬪是你呀。”

淳嬪也些詫異,是她讓卓洛去請的皇上,皇上怎麼會不知道她等在這裏。這未免太奇怪了。正不解,皇上疑惑道:“方才你說什麼祭祀?禦花園有人膽敢祭祀麼?”

這一問,淳嬪頓時愕然的說不出話來:“皇上,臣妾……臣妾看見那裏有一團火光……”順著淳嬪手指的方向,皇帝果然看見那邊有些不對勁兒。遂道:“走,隨朕過去瞧瞧。”

隨皇上一並而來的宮人並不算少,人人手裏也都提著宮燈,可淳嬪四下瞧了好幾次,也不見卓洛的影子。心裏有些急惱,可不管是不是卓洛請來的皇上,總歸皇上到了,便是好事。

正想得入神,皇帝忽然喚了淳嬪一聲:“你這大半夜的不睡,就是為了在這裏為朕祈福麼?”“祈福?”淳嬪一時沒有反應過來,隻覺得一顆心揪的很痛。“皇上,臣妾……”

火堆前,一個人默默的站起身子,卻披著黑色的鬥篷,任是誰也沒有看清她的容貌。

“何人?”常永貴喝了一聲。淳嬪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