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
“說沒有不就得了,哪兒來的這麼多廢話。”皇後根本不覺得會是富開所為,隻對皇上道:“臣妾不過是湊巧忘了玉佛珠,也不是精心安排的。正好富開空閑,便要他去取了。他又怎麼能一早計算到這一層,這麼容易就給本宮下了毒。”
如玥鄭重的點頭,像是很讚同皇後的話:“皇上,臣妾也這麼認為。若真是富開投毒,恐怕早已得手了,畢竟是日日陪著皇後的人兒。”
如寶一聽,險些咬著了自己的舌頭,如玥這麼說是什麼意思。就是認準了自己是投毒的人嘍,那麼為求自保,她會把自己推出來麼?會說這一切都是自己的一個人的主意,根本與她如嬪沒有半點幹係。
皇上這麼寵她,一定會信她的話吧?如寶忽然覺得,這一次比被她丟下華蘭池還要可怖,竟然是必死無疑了。
皇後趁勢想壓倒如玥的淩厲:“皇上您也聽見了,連如嬪也覺得不可能是富開所為。那麼究竟還會是誰,已經呼之欲出了。既然如此,臣妾懇請皇上聖斷,揪出幕後主使之人。為臣妾討回公道!”
“皇後娘娘別心急麼!”如玥斂住笑意,稍微吃力的站起身子:“如寶雖然有點小姐脾氣,愛使小性子,可心腸倒不至於這般狠毒。”
“狠毒與否,怎能如嬪覺得能單從一個人的外貌就能看出來麼?”皇後始終不肯退讓,而所有的證據也著實對如寶格外不利。
一時之間,皇帝也是一頭霧水,當真沒有主張。
他憂心的並非是慶郡王福晉有沒有投毒,而是此事會不會牽累如玥。畢竟嫡親的姐妹這一層關係,就是皇後用來要挾自己嚴懲如玥的最好憑證。
“皇上,事情既然已經清楚了,就請皇上盡早處置吧!”皇後刻意撫了撫自己的腹部,又顯露出極盡疲憊之態。
皇帝心中不覺煩悶,可終究不知該說什麼才好。
正在六神無主之際,吉嬪帶著石禦醫如及時雨一般的趕到了養心殿。
“皇上,臣妾受如嬪娘娘所托,帶著石禦醫往皇後娘娘的儲秀宮檢視了一番。終於弄清楚了皇後娘娘茶盞中的毒是怎麼被人放進去的。還請皇上允許臣妾細細說明。”吉嬪的聲音猶如一串驪珠,顯得格外悅耳。
皇帝欣喜,麵上雖無表現的這般明顯,可心底卻湧出一絲感激:“吉嬪你隻管詳加說明就是。”
“是。”吉嬪掏出一個深藍色的錦帕,謹慎的打開:“皇上請看。”
常永貴立即將帕子呈獻於皇帝麵前。隻見幾片薄薄的白色片狀物貼在帕子上,周圍還有些水漬。“這是什麼?”皇帝疑惑道。
“是蠟油。”吉嬪正了正臉色,眉宇間揉進了幾分英氣:“是臣妾在皇後娘娘寢室的側殿,打翻的那盞毒茶茶水湯裏找到的。”
“蠟油?”皇帝微微一想,便即刻明白了。“你是說,有人將毒藥裹緊了蠟丸中,因著水熱的關係,蠟丸一點點的融化,毒藥才慢慢釋放出來,混進了茶水之中?”
“不錯,臣妾也是這樣認為的。”吉嬪睨了皇後一眼,冷冰冰道:“起初臣妾也不明白,何以下毒之人要選用這樣溶後有色有味的毒藥,而不是殺人於無形的那一種,現在臣妾終於明白了。凶手就是要讓皇後發覺茶水不妥,根本不會喝下去,而存心揪住福晉在場的罪證,栽贓陷害。”
如玥不禁微笑,長長舒了一口氣道:“既然能證明是蠟丸中裹著毒藥,就說明這毒藥不一定是什麼時候放進茶盞之中的。若說福晉有嫌疑,那儲秀宮上下人等,均有了嫌疑。範圍擴大了,反而福晉的嫌疑卻降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