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並不是所有人都能使用的——在場的各位中隻有楚軒、零點和霸王可以,其他人還是自己從主神那兒兌換吧。”她的話引起了小小的波瀾,詹嵐輕輕皺起了眉頭,不過嘴角還是勉強擠出了微笑,

“雖然不是人人都能用,整個隊伍能少花一些獎勵點總是好的。”

最後是回到現實世界的選擇,當大家都認可這個建議之後,鄭吒的回去就變得理所當然了,所有人都同意為他兌換一些裝備,除了辛梓——她非常幹脆地給了蘿麗兩張符紙,並囑咐她藏在自己的貼身衣物裏不能被其他人包括鄭吒碰到。

“這還真有些難度——”李帥西別有他指地發出了笑聲,“碰到會怎麼樣?”

“會這樣。”少女向他那個方向甩了張護身符,結果剛剛觸及青年身體就發出轟然一聲,將其左邊襯衫長袖燒了個幹淨,把他嚇得蹬蹬退了好幾步。

“行了,你們嫂子一直在等大家吃飯呢!”難得有些居家模樣的張傑拉過二李,帶頭向自己的房門走去,其它人等則依次跟在後麵,小圓子破天荒地“允許”霸王扛上承載了自己的大海龜,對於自己當前高度比母親多了兩個頭這點感到非常得意。

“來來,大家隨便坐!”娜兒熱情地招呼著客人入座,能夠容納十多人的偌大圓桌上擺滿了各色美食,看得眾人眼花繚亂。辛梓拿出幾瓶82年的紅酒,斟入杯中如同美麗寶石,深受幾位女性的喜歡;男人們大多是配上爽口烈酒胡吃海塞,看得坐在母親膝上手持一把小勺挖著碗中綠色果凍狀物體的小圓子又羨慕又不屑——因為他的年齡不適合聽酒後越來越粗豪的話語,辛梓很快就帶著他回到自己的房間,母子倆相互依偎在沙發裏一邊看星空一邊講故事,沒多會兒就進入了夢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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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十點,眾人聚集到廣場上,送走了緊緊相擁的鄭吒和蘿麗,幾秒鍾後,前者抱著後者再次出現在光柱裏,蘿麗隻是一臉驚惶,鄭吒卻少了條腿,他不顧自身傷勢,放開懷中少女挺起匕首就向楚軒額頭刺去,不想被一股大力掀開,重新掉進了那個光柱。

“給他修複傷勢,點數從我這兒扣。”辛梓不慌不忙地跟主神連通,鄭吒雖是氣急,頻頻向楚軒投去憤怒之極的目光。待落回地麵之後,他著力抱了撲上來的蘿麗一下,再次對仇人動起了兵刃——仍舊被擋回之後他撕心裂肺地叫道,“誰攔我我就先捅了誰!這雜種陰了我!把定位儀放在匕首上!國安局把我逮到局子裏拷問了半天!差點兒就回不來了!”

“是嗎?那麼我的猜想是正確的了。”楚軒推了推眼鏡,若無其事地說道。

“媽的!” 鄭吒瘋狂的嘶吼道,嘴角被咬裂,鮮血迸流:“老子的性命就那麼不值錢嗎?就是你媽的一個什麼猜想?虧得我們還是盟友,老子在上部恐怖片裏也沒少拚命!這就是你報答人的辦法嗎?老子非要殺了你不可!”他正要衝上前去,一旁老是擋住他進攻的辛梓已經有些不耐煩了,直接用法術將其整個定住,除了頭顱之外,全身上下是動彈不得。詹嵐適時提出了不能因為殺人而導致負分的建議,終於讓他稍稍冷靜了下來,勉強開始和楚軒進行關於主神和現實世界關係的一番對話。

雖然語調不豐富,沒什麼音韻上的流動感——他的聲音聽起來還真是舒服呢,像他的靈魂一樣,那麼透徹那麼幹淨;果然,沒讓鄭吒傷害他是對的——辛梓偏了偏頭,心裏有幾分親切感,靈魂和基因的確是有很大關係的,要不然父親們也不會為自己在下界創造如今這個身體——雖然實在不如以前的百分之一。

最後,鄭吒雖然沒有在解開束縛之後繼續攻擊楚軒,卻宣布徹底地不信任他,而且從下部片子開始盟約解除。“從此以後別再陰謀算計我半點事情,否則我一定會親手殺掉你!我發誓!”扔下這句話之後,他拉著蘿麗大步離開了廣場,其他人微微歎息之後也默默回到了自己的房間;楚軒靜靜站立了好幾分鍾才躬身撿起那把罪魁匕首,指尖輕輕撫過邊刃。

“在這個世界上,沒有人做得到絲毫不損害別人;你的做法對鄭吒來說固然不是‘善’,可是對國家和集體,至少也不算‘惡’吧。”辛梓覺得自己白活了這麼久,說出來的話根本沒表達出正確意思來,不由輕輕歎了口氣,換了個話題。“我現在去兌換一些煉鼎的材料,你不是要造子彈車間麼,能不能幫我熔煉?製造模具什麼的我也不在行,隻是知道原理,沒有實際操作過的——不過你放心,我絕對不會浪費材料和你的時間。”等大校點頭之後,她迅速用幾百獎勵點兌出了幾塊紫銅玄鐵和少許玉髓晶石,跟在他後麵邁進了門檻——眼前是一道長長的走廊,左右各有幾道鋼門,監視器、信息鎖,布置得跟異形飛船有幾分相似。

五行元力運用得如同常人吃飯本能一般熟練的辛梓其實並不需要他人幫忙熔煉,隻是想找個借口不讓那人太過孤獨罷了——他拿把小刀專心致誌挖石膏的樣子很是有趣,雖然仍是麵無表情,至少比拿著那匕首的時候目光專注多了。身體不能產生某些激素,所以無法感受到和他人相同的情緒,隻能通過書本和經驗模擬常人應有的反應嗎?這個表空間還真有完全誤解人類發展方向的狂人,另外一個空間的太乙也曾經製作過類似這種的靈珠子,最後因為不利其正常發育而重塑肉身。唉——說起來那也是個可憐家夥啊,幸好最後搶救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