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瀕死狀態下方能收入球中,現場發生了非常有趣的一幕——蕭宏律拿著精靈球和壓在石塊底下已是半死的蠍子說話,“來嘛!我保證不虧待手下,吃喝管夠不說,你喜歡什麼樣的窩就給你造什麼樣的窩,蕾絲邊,毛絨玩具,K-SIZE的大床——隻有想不到,沒有辦不到!我還可以把地下室改造成馬爾代夫海灘,藍天白雲、椰林樹影、水清沙幼,比這兒可強多啦……我說,”說得口幹舌燥的小男孩終於轉過頭去看正在和孩子玩耍的辛梓,微微皺起眉頭,“你是不是改動過那本指南?!”
“絕對沒有!”是雞蛋改的,她隻是提個建議罷了,“說話做事要變通嘛,不能對所有生物都直接引用原文吧,要尋找你和它們的正確切合點。”
指南上的確是這麼說沒錯,可是切合點——蕭宏律略略思忖,叫張傑幫忙把另一隻蠍子穿在鐵棒上生火烘烤,然後居高臨下地擲出精靈球,隻見白光一閃,那說了半天好話也沒反應的倔強大黑蠍就被收了進去——男孩將封印好的球嵌在腰帶上,慶祝性地拔了根頭發,然後看著它輕輕隨風而去……
研究訓練了多日之後,齊騰一已經能夠熟練運用複活真經上的很多咒語,被他當成實驗品的張傑也是任勞任怨,乖乖接受諸如愈合術、清毒術、庇佑術的治療——當然,難點在於被治療之前的折磨——蕭宏律也是拿他當自個兒新寵物標靶的。“我沒什麼的,娜兒,”還有一天就要回到主神空間了,張傑抱著懷中鬱鬱寡歡的愛人,輕輕地安撫她。“這是——我最後能為大家做的事。”男子習慣性地掏出懷中的煙,卻在火機打亮的一瞬間及時掐住。“如果不是你,或許我早就沒有了活下去的勇氣;現在,因為沒有了你,我也可以安心——”
“你說什麼?”娜兒的指甲掐上了張傑的胸膛,纖長妙目睜得老大,“你可以安心什麼?你在說什麼?!”
“你現在也是修真者了,”男子慢條斯理地揉著她如緞的秀發,剛硬有疤的臉因為柔情而多了一分英俊,他滿意地看著自己的女人眼中永恒不變的深切情感,“好好活下去,就這樣——忘了我,也沒有關係——”
“我不要!你——”古典美女心中一悸,被自己的直覺嚇得一臉蒼白,“我——你——”忽然,她渾身一顫直直定住,床邊那把幾乎不離身的長刀突然在妖異的紅光中自己直立起來,還發出嗡嗡的聲響。張傑叫了好幾聲之後都沒得到反應,急得連睡袍都沒披,穿著一條大褲衩去擂隔壁辛梓的門,“你快出來,快出來!娜兒出事了。”
“你跟她說了什麼?”直看了那不聲不響不行不動的女子一眼,辛梓便直接盯住了張傑,“我好不容易才幫她馴服鬼丸國綱,讓她慢慢煉化其中的業力,便於修行,在這個過程中需要心靜如水,這一點我和她說過,也和你說過。”
“是、是——我知道,可是——你快救救她,到底——”
“她為外因所惑,此時正被刀中殘靈反噬,我幫不了她。”
“你說什麼?”張傑不假思索地就伸手去抓麵前少女,卻被輕巧避開,“是你要她修道的,這時候卻不管了?你信不信我——”
“我幫不了她,是因為心中對她無情——她因情而生癡,因情而入障,隻有與她有情之人方能幫她解脫。”辛梓伸出兩個手指,“自己選擇吧,一、等明天中午回到主神那兒看看能不能修複——不過我覺得她大概撐不到那個時候;二、你用那長刀自盡破魔,她馬上就能醒來。”說完之後,少女腳步輕快地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