套上一層汙濁而已,從此看不清這個世界——我不會怕那個什麼弗瑞迪的。”銘煙薇唇邊漾起一個自信的微笑,“要嚇唬我,他還不夠資格!”
“果然開三階就是不一樣呢!最喜歡這樣的小銘了!”接受到辛梓愉快的笑臉,銘煙薇心情也是很好,玩笑般地說道:“呐,咱們先說好,你可不能太早把他幹掉,不然就沒意思了。”
“那也要他敢攻擊我才行啊——”想起上次在噩夢島的不愉快經曆,辛梓不由得眯起了眼睛——看在那善於察言觀色的美女眼中,帶著些調侃一邊嫵媚地卷起自己的發稍一邊問到,“怎麼?你也會害怕麼?大不了再做個禁製嘛。”
“不用擔心,就算做不到除掉他,至少他是傷不了我的。”少女稍微有些答非所問地結束了對話,然後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和離開的時候並沒什麼兩樣,雖然與整個基地的基調相同,除了金屬就是透明鋼,剛住進來的時候卻是經過她精心布置的:窗邊養著兩盆紫蘿,四壁貼上帶有水果圖案的牆紙,細蔴質地的地毯花紋雅致——當時還被某龍女大歎說殿下的品味變得太過素淡了。洗完澡靠在床上看了幾頁相冊,從芥子空間裏取出幾個鼎爐察看的時候她順手摸出了小圓子從來沒用過的聖誕禮物——那四枚色澤各異的箭矢在燈光下閃爍著微芒,明顯不是凡品.
愛情到底是什麼?仇恨又是什麼?難道隻和提高的激素水平有關嗎——指尖滑過那光亮的箭頭,辛梓低低歎了口氣,覺得自己還是不懂——雖然看了那麼多書和電影,瞧了那麼多人生百態,也找到了那個特殊的人——可是仍舊想不透徹:如果隻是荷爾蒙之類的玩意兒作祟的話,得出來的結果與其說是感情,還不如說是疾病更妥當一些呢。但是,如果隻是因為對方的客觀屬性就待他有所不同的話,那又似乎叫做“理智”而不是“情感”;也難怪楚軒一直會認為自己對他不是愛情而是“母性”——還真是一個解不開的謎啊……
大校一直到深夜才結束工作,進門之後發現某個家夥正坐在床上發呆,懷中抱著一隻非常美麗的金紅色鳥兒,正將腦袋藏到翅膀底下做休息狀。“這是一種修行嗎?”除了作戰的時候,楚軒並沒有見過她在平時具現化出朱雀來。
“呃?——隻是習慣而已。”糖果抱枕被拆得屍骨無存之後辛梓又恢複了很久以前的愛好。“我以前一直是抱著陵光或者監兵睡覺的。”想起那兩隻可愛的神獸,少女的目光越發溫柔,“一開始的時候它們倆都說自己害怕要抱抱——後來才知道原來它們是擔心我覺得孤單。”
原來並不是因為缺乏安全感才養成那樣的睡姿——大校從戒指裏找出那個已經修補好的糖果扔過去,正好砸中那朱鳥,驚得它馬上振翅飛開,躲到辛梓後麵。“——軟的——”認出這是自己的東西之後,少女先是很開心地抱了抱,發現質地有問題之後馬上皺起了小臉,“裏麵的東西呢?”
“早就被Call改裝到幾個護衛機器人身上了,既然原先隻是作為枕芯而已,就說明沒有作為書法作品保留的價值。”
“你——是在說笑話吧——”辛梓扯了扯自己的臉頰,一方麵是確定自己沒有產生任何幻覺,另一方麵則是鬆弛一下突然變得僵硬的麵部肌肉。“至少把你送給我和小圓子的那兩個留下啊——”她的眼珠子轉了又轉,想著一定要從Call身上把東西摳回來。
“沒有必要。”
“不管怎麼說也是你送給我的第一樣東西嘛,很有紀念意義的。”瞬時間辛梓的身形急劇縮小,兩隻胖胖的小手在胸`前合十,充滿期待地用忽閃忽閃的大眼睛盯著麵前嚴肅的男子。大校照例又使勁兒捏了幾下那粉粉的雙頰之後才用一貫的冷淡語氣否決她的提議,“那些隻是受當時的隊長委托給隊員們製造的物品而已,並不是送給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