齜牙,挑動眉目灌下一杯烈酒,“你以前還不是有個很了不起的皇後——嗬——”程嘯自動給自己重新滿上酒杯,“這個世界上哪來那麼多如果——如果辛——”他小心地咽下半個名字,改口道,“那家夥沒提醒我的話,恐怕我也早就把其實不是她的她造出來了。”
“——沒有所謂的情蠱。”圖坦卡蒙皺眉把玩著自己隨身攜帶的金杯,慢慢說道,酒席間的喧鬧似乎在一瞬間靜去, 隻留下法老故意作出的漫不經心。“或者說,沒有真正意義上的情蠱,隻是你的存在很單純地引發了我的征服欲。”
“■的,老子——”程嘯很是呆愣了一會兒才動手揪起法老胸`前的頸飾——出於王者的自尊,他絕不穿著傳統以外的服裝,曾被王俠的村人以為是少數民族——厚重的金屬和寶石硌疼了他的手。“好玩兒嗎?這樣耍我很好玩兒嗎?!”他暴跳如雷地指責著,礙著這是戰友的婚禮,頭腦清醒地壓低了音量。
“——不好玩,隻是想得到你。”圖坦卡蒙很直白地做出了表述,略微仰起下頜,雖然身高相仿,卻因為氣質上的差異,顯得比那氣急敗壞的男子高大不少——黃金的璀璨和寶石的華美,都比不過那對眼眸的凝然一瞥。這時王俠已經開始到各桌敬酒,秉承著內部矛盾內部解決的原則,程嘯隻是狠狠咬著牙說了一句,“晚上再跟你算賬!”
……中國人的婚禮曆來是講究熱鬧的,尤其是一個“鬧”字,深得來賓喜愛——因此王俠被“迫”做了不少娛樂大眾的事,酒過多巡也找不到任何開溜的理由,尤以齊騰一和霸王是調♪戲他的主力。
“張小雪說她很想和我們一起回去呢。”酒席將散的時候,銘煙薇領來了一名清純女子,身著純白無肩帶小禮服,手裏捧著一枚百合花球,雖然站在公認的大美女身邊,卻別有一種淡淡的秀美。
“規則已經變了,你跟她說清楚了嗎”雖然是隊員一生中隻有一次的婚禮,隊長大人仍然帶著他的筆記本,片刻不忘地忙著自己的事情,幾乎連頭都沒有抬一次;盡管酒桌上有不少同時以漂亮和美味著名的飯菜,也不曾動過一口。
“嗯,我知道得很清楚。”張小雪乖巧地點了點頭,“羅應龍在蜀山的師門應該很適合我,說起來也算有些淵源呢。麗林她還要找妹妹,鄭吒和蘿麗又父母俱全,我現在倒是一身輕鬆的。”
“可惜你那時候選擇了返回現實,原來兌換的能力都不能用了,不過慢慢修煉也好,你很有天分。”銘煙薇鼓勵了一下張小雪, 然後馬上被另外一個自己拉走,把那清秀女子拉在原地,有些局促不安地繼續觀賞著大校的工作;好一會兒才鼓足了勇氣開口,“隊長你一直沒吃東西,那個——”她的雙眼偷偷向桌邊瞟去,盤算著怎麼能勸他吃一些。
“沒必要。”楚軒的態度極為冷漠,不過作為中洲隊隊員倒是習慣已久,所以張小雪並沒有被打擊到積極性。“聽說——”她轉動著手裏的捧花,羞赧地開了口,“如果——我是說,我——我的心意——一直都沒有變,我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