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妝,去了頭冠,又請大郎洗漱。她卻輕輕地朝小環使了個眼色,兩人悄無聲息地退下了去了。
容娘屏聲斂氣,心裏頭響起乳娘的話,身子便輕輕的戰抖起來。那本冊子……!容娘隻覺心裏頭滾燙,便如沸水一般,汩汩地往上冒著泡泡。許三娘那般不正經人,說的甚麼話,改日定要好好臊她一頓……。
身邊一暗,熟悉的味道襲來。容娘驀地驚起,張皇地看著來人。
大郎失笑,伸手捏起容娘小巧圓潤的下頜,大拇指印了印那處的小窩,隻覺手頭滑膩,直令人心魂蕩漾。
“歇息,嗯。”
容娘呆呆地瞧了一陣麵前的人,仍是那樣狹長的雙目,因了紅燭的光芒,竟然顯出幾分柔和與暖意。
大郎見容娘怔楞,劍眉微微一蹙,便欲說話。容娘卻忽地憶起許三娘所說,也不知怎地,手便伸了出去,僵硬地去幫大郎寬衣。
褪外袍,去頭冠,容娘動作甚快,做完之後,便直直地看著眼前大郎寬闊的胸膛,不知該如何動作。
該死的許三娘,胡亂說些甚麼,自己竟然將乳娘囑咐的話全然忘記了!
容娘絞盡腦汁,也想不起來了。便是許三娘的話,也模糊不清了。麵前昂藏的身子便如一堆火,將她烤得麵紅耳赤,似乎心裏頭都茲茲冒著油了。
有力的臂膀將自己包裹住,容娘糊裏糊塗想到:怎的大哥的手臂如此硬,直硌人呢。
然而大哥卻不隻手臂硬,常年練武的人,哪一處不硬邦邦的呢。
嬌柔與強硬,是最好的契合。
容娘便似被火包圍著,自己身上也燒著了。嘴裏的津液被吸吮一空,她焦渴難耐,然而最難受的似乎又不是此處,而是別處。
全身的骨骼緊繃疼痛,自己似乎是祭祀的供品,隻待那一時的到來。
容娘顫巍巍的攀了大哥的肩膀,深秋的天,居然出了汗。容娘迷糊地想著,身子下卻忽地劇痛,如被貫穿。
容娘悶哼,一口便咬住了麵前的肩頭。
☆、第一百四十一章 見禮
“痛!”
容娘用手去推大郎。那般結實的身子,又豈是她能推動?
大郎稍停,粗重的喘熄聲便在容娘耳邊,呼出的熱氣鑽進脖子裏,將脖子那處烘的滾燙。
身子裏的不適漸緩,然那般親密的結合讓她不敢去看大郎。她閉了眼睛,扭轉頭。
須不知如此,將白生生的細頸露出,折成脆弱無力的模樣。黑發鋪墊在下,紅綃帳中,分外妖嬈。
身子上覆蓋的男子用手肘將自己撐起,一側的手掌將容娘的頭撥正,隱忍的臉上滲出汗珠子,劍眉揪起,狹目中隱露渴望。
容娘戰戰兢兢地睜開眼,正對上大郎的眼睛,那眼睛裏灼熱的神色,是她從所未見。
“是今晚痛,還是留待明晚,嗯?”粗噶暗啞的聲音,莫名地勾人魂魄。
容娘咬了咬唇,眼瞼下垂,卻見一堵寬闊的胸膛,正在眼前。左胸的傷疤,她是見過的,猙獰可怕。她不由伸出手去撫了撫,觸手處汗濕灼熱。結實的肌理底下,是跳動異常有力的心。
容娘抬眼,迎著他的目光,勾住他的脖子,將軟唇印在他的唇上。
不過是輕輕的印上去,卻招來如滾湯般的熱忱。郎君堅毅的唇迅即捉住她的,將那紅腫的唇片含進嘴裏,。容娘的身子輕輕地顫唞起來,嚶嚀出聲,卻整個被那人侵占、吞咽。滿心滿腔,盡是他的氣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