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所有人都是團結一心的,眾人之中,就混雜著那麼一個人,眼神怨毒的看著蘇瑤。
他巴不得蘇瑤能夠比賽輸了丟人,並且永遠滾出設計這個行業,永遠都不要再回來。
就在鄭深憤懣的盯著蘇瑤看時,忽的餘光處似乎看到有人在看著自己。
他憑著直覺看去,對上了一雙薄情的眼眸。
那雙眼眸無悲無喜,沒有絲毫波瀾,像是這世間最冷情冷心之人,沒有任何事物能入得了他的眼,也沒有任何人能進得了他的心。
鄭深下意識的打了個寒顫,再次看去,那雙眼已然漾了一絲笑意,那人正朝著自己一步步走來,仿若剛才的那個清冷出塵如住在天山般遙遠的男子隻是鄭深的一場錯覺。
宋意成的嘴角明明是上揚著的,看上去似乎也是在笑著的,但不知為何就是讓人覺得他這種笑讓人不寒而栗,就像是一個笑麵虎,把微笑當做自己的麵具,將最真實的自己藏匿在最深的黑暗處,不知什麼時候就會跳出來給人致命一擊。
“鄭副手,大家都已經進去了,你準備什麼時候進去。”
宋意成“好心”的提醒終於讓鄭深清醒了過來,他掃視了一眼四周,發現原本在自己身前不遠處的眾人竟不知何時已經不在原處。
鄭深暗惱,走之前竟然沒人叫他。
“鄭副手,如果沒有什麼事的話,我就先進去了。”宋意成朝著鄭深點頭,不等對方回複便扭頭徑直朝著畫展的入口處走去。
這些人真的是越來越不把自己放在眼裏了。
鄭深陰惻惻的盯著宋意成的背影,雖然心有不甘,不過還是準備緊跟上去。
然而還沒等他踏出一步,一輛低調奢華的豪車急速而來,從鄭深的身邊擦過並帶起了一陣勁風,在他的不遠處緩緩停下。
鄭深眯著眼看去,隱約看到車裏男人的輪廓有些眼熟,等他走近了些看時,才發現那人不是別人,而是他們的關總,關禪。
激動的心,顫抖的手。
鄭深想要上前過去和人打招呼,誰知還沒等人靠近就被車上下來的人給攔住:“閑雜人等不許靠近。”
“我不是閑雜人等,我是他手底下的員工,我有事情要彙報給總裁。”鄭深不甘心就這麼離開,好不容易有這麼一個可以和關禪單獨套近乎的機會,就這麼走了豈不是太過可惜?
然而那名保鏢一樣的男人不為所動的依舊擋在了鄭深的麵前不讓他靠近車輛:“總裁說了,誰都不見。還請你不要攔著我,否則別怪我不客氣了。”
鄭深隻有一米七五的個子,然而麵前的這人的身高大概有將近一米九幾,足足比鄭深高了大半個頭。
鄭身不敢硬來,但就這麼離開又實在是不甘心,就故意走遠,最後躲在一處角落偷偷觀察著關禪是要做些什麼。
等了差不多有七八分鍾,蘇瑤獨自從畫展入口處出來了,並且四下環顧了一周,像是在尋找著什麼。
就在鄭深已經預感到了什麼,蘇瑤直接朝著關禪停車的放下走去,拉開副駕駛車門的位置直接坐了進去,而那個保鏢並沒有將其攔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