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足侑士汗然,聲音有些幹澀,“咳,跡部,那是不可能的事情,若讓姐姐知道你這麼說,她會殺了你的!而憂一叔叔,他更是不可能,他不喜歡女人!”
他姐姐才二十出頭,剛和男朋友分手,現在卻被人懷疑有個女兒非抓狂不可。
眾人的聲音第一個吵醒的不是某隻未知的小東西,而是睡飽了的某隻羊。揉著眼睛打著嗬欠的芥川慈郎醒過來,對隊友的圍觀已見怪不怪了,而懷裏的重量讓他將眼睛瞪得大大的,一臉驚奇。
“咦,她是誰?誰給我的禮物咩?”
黑線,有人會送一個孩子給你當禮物麼?
“你不知道?”向日嶽人怪叫,周遭的人也是一臉懷疑。都被爬床了,這隻竟然無知無覺,小心哪天真的被某些與“色”字有關的生物爬床哭就來不及嘍~
綿羊君坐起身,很可愛的搖頭,“我不知道咩,我一直睡著。”說著,小心的挪挪屁股往旁邊坐,不忍心打擾睡得香甜的小東西。
意思說是唯一的知情人其實也和他們一樣什麼也不知道了。
“喂,看長相,這個小孩子一定是侑士的孩子吧?”向日嶽人心口如一,反應賊快。“侑士你平時那麼風流,女朋友一個接一個的換,誰知道你是不是做了什麼禽獸的事情,終於弄出人命了?”
見現場的少年們不加掩飾的懷疑的目光,忍足侑士鬱悶了,咬牙道:“MA,難道我在你們心中的形像就是這麼不堪麼?”①思①兔①網①文①檔①共①享①與①在①線①閱①讀①
看到隊友毫不遲疑的肯定目光,忍足侑士憂鬱了。
“那個,不知道她是誰帶來學校的?呆會我們要去回家了,她怎麼辦?”實務又溫柔的鳳長太郎考慮得很實際。如果沒有一個人認識她,沒有家長領的話,呆會他們都離開了,這隻怎麼辦?
聞言,在場人你看我我看你,然後目光放在某位疑犯對像身上,赤果果的目光說著:一看就知道是你的種,還不快快自動招認,然後認回家去?果然風流花心最是傷不起啊~~~
“不是我帶來的!”被貼上懷疑標簽的忍足侑士肯定不過的說。
你說謊!指控的眼視像一支利箭刺穿心髒,忍足侑士差點要蹲到角落裏畫圈圈了。
“啊喏,冥戶他們也說剛才我們部活回來時也沒有見到她的。”鳳長太郎永遠是最溫柔的那個人,不意外得到了忍足侑士一個欣慰的眼神。
“啊嗯,那我們便來問問那隻不知打哪來的小家夥吧!”跡部景吾打了個晌指,華麗無比的宣告。
聞言,吵吵鬧鬧爭辯不休的眾人發現終於躺椅上的某位不知名生物被他們的聲音吵醒了。
這是一群正處於享受肆無忌憚的青春歲月的男孩子,對於孩子的認知還隻是紙上談兵,也別想他們有什麼溫柔浪漫的情懷體貼一個正在睡覺的小女孩。所以將一位小天使吵醒了於他們而言並沒有覺得什麼愧疚,皆圍在躺椅四周目不轉晴的盯著躺椅上的孩子。
在一群少年虎視眈眈中,華麗躺椅上的不知名生物——明明是個天使一般的小女孩動了動身體,纖長濃密的睫毛像兩排扇子般輕顫,成功的讓一幹少年們的小心肝也跟著顫了顫,然後睜開一雙帶著睡醒時的惺忪朦朧睡意的金玉色的眼瞳,像陽光般明媚燦爛。
仿佛還不知道自己在哪兒,小天使眨眨困盹的眼,慢慢的爬坐起身,裙擺上掀,露出裏麵裹著小屁屁的白色蕾絲花邊的小燈籠褲——忍足侑士飛快而輕柔的拉好粉嫩色的公主裙下擺,然後危險的眯起眼睛一一瞪了眼周遭的雄性生物——小女孩帶著可愛小肉窩的小肥手揉揉眼睛,茫然的表情可愛到爆,讓這群正處於青春期中衝動活力的少年們不由自主放輕了呼吸。
現在的情況是,敵不動我不動。
少年們安靜的看著坐在躺椅上的某隻,而某隻也歪著腦袋看著圍在自己周遭的一幹人,似乎很疑惑的模樣,然後可憐兮兮的揪著裙擺揉捏,金玉色的眼眸裏慢慢蓄上一層水霧……
“哎,你哭什麼?”向日嶽人不高興了,難道他們長得很可怕,讓這小家夥一醒來就開始哭。
不說還好,一說小家夥積蓄的淚水終於滑下眼眶,於是開口嚇到小天使的某隻紅毛猴子遭到了集體的怒視,其中以某隻貌似“孩子他爸”的狼瞪得最凶。於是向日嶽人委屈了,侑士竟然為了“他女兒”給他臉色看?太過份了!
“嗚嗚嗚……”
揉著眼睛哭泣的孩子好委屈好委屈,頓時將這一群驕傲無比,流血不流淚的少年們刺激得手足無措。
跡部景吾額角的青筋突突的跳著,盯著低垂著頭揉著眼睛哭得雙肩一顫一顫的某隻小動物,撫了撫眼角下的華麗淚痣,說道:“太不華麗了,作為一個淑女,是不應該在大庭廣眾之下哭的,你,給本大爺努力重修禮儀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