硬起來。見他又要上前,心裏開始警覺地退後,避開他的手,“不需——”

話未落,突然感覺後頸一痛,瞬間失去了意識。

一名穿著黑色西裝的男子無聲無息地出現在霧司翎身後,霧狩青詞趁機上前接住軟倒於地的女子,朝男子讚許地點頭,摸著懷裏女子的臉龐,輕笑道:“Ne~四方,為什麼你總是學不乖呢?”

感覺懷裏少女的身體冷得教人心驚,霧狩青詞突然有些擔心,而此時她的臉已經蒼白得無一絲血色,讓霧狩青詞直覺不好,將昏迷的霧司翎一把抱起。

“馬上回本家,順便將有須川醫生叫來!”

“是,少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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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低垂,氣氛優雅的餐廳裏,靠窗的一張燭光餐桌上,一名藏藍色頭發的男人安靜地坐在那裏,臉上的笑容優雅從容,十分的英俊。

男子一直坐在那裏,一坐便是半宿,傾聽著優雅的小提琴曲,等待著他心愛的女子撲約。

直到,星辰從海上升起。

月落星沉,天色微明。

英俊優雅的男子方在一名美麗的女服務生小姐帶著憐憫的微笑著說“歡迎下次光臨”中,臉上噙著習慣性的微笑,慢慢地走出餐廳。

對峙,自以為是

“霧狩少爺,這位小姐已經懷孕一個多月了,這次差點小產,幸好救得及時,不然這胎是保不住了!”

有須川醫生邊檢查邊說,神色嚴肅地吩咐一旁的護理人員給床上昏迷的病人打點滴。

屋內很安靜,除了幾名護理人員來回走動的聲音及儀器搬動發出細微的聲響,氣氛壓抑而沉重,除了床上仍陷在昏迷中的女子,那床邊穿著一襲石青色和服的男子愛笑的娃娃臉上一片鐵青,陰冷的氣息從他身上迸發,讓屋內的人大氣也不敢喘一個。

有須川醫生是霧狩家的家庭醫生,他是幾年前被聘請來的,主要負責的對像是霧狩家家主的健康,他的醫術在霧狩家是有一定的權威的,除了霧狩家的老爺子和幾名長輩,不輕易被人叫去出診。可是今天突然被霧狩家的這位極受重視的青少爺火速叫來為一名懷孕的女子醫治,心裏是有些奇怪。特別是見到這位青少爺雖然緊張那名女子,在聽到這名女子懷孕的消息時,臉上並無喜悅,更多的是憤怒與陰鷙,便知道其中有不為人知的貓膩。

不過,有些有錢人的家族喜歡搞一些見不得人的事情,有須川醫生心中有數,讓他不會多嘴的去詢問什麼,看完了病人,再交待候在一旁的霧狩家的女仆一些注意事項,便帶著幾名醫護人員離開了房間。

霧狩青詞寒著臉坐在床前,雙眸眨也不眨地盯著床上的女子,身形未動。

一旁穿著和服的中年女人有些遲疑地問,“青少爺,要不要告訴老爺,四方小姐回來了?”

“不需要!”霧狩青詞語氣森然,“既然她說爺爺有沒有她都會過得很好,那麼也沒必要告訴爺爺了!冬姨,你說是不是?”

男子似笑非笑地回眸看向被他叫“冬姨”的中年女人,平時愛笑的娃娃臉卻讓人感覺不到絲毫的笑意,隻有殘忍的漠然。這樣的青少爺讓冬姨心底有些發顫,她在霧狩家服務大半生,已經將這個地方當成了自己的家,幾個孩子也被她當成了自己的孩子一樣的愛護,無論哪個少爺小姐出了事,她都心疼。

今天青少爺突然將已經離開本家十幾年的四方小姐帶回來,並且帶來了四方小姐懷孕的消息,冬姨心中直覺不好。從四方小姐的母親厄子小姐去逝後,四方小姐就再也不肯回到這裏,一個人獨居在外,沒有一個人照顧,每每見到,都覺得四方小姐瘦得讓她心疼,總想將這個可憐的孩子叫回來,可是她也知道這個家帶給四方小姐的永遠隻有壓抑的痛苦,還不如不回。

現在,看到青少爺的臉色,她就知道事情不好了,四方小姐竟然懷孕了,並且差點小產,雖然現在保住了,也讓她的身體現在極其虛弱,還未清醒過來。還有,不知道肚子裏的孩子會不會像她母親一樣又生出一個金色眼睛的孩子,到時,是不是又是一個悲劇。

還有青少爺他對自己妹妹的那種感情,雖然是堂表兄妹,但是……

冬姨在心裏歎了口氣,為這群問題多多的後輩,憂心忡忡。

“冬姨,你先去廚房給四方煮她最愛喝的老鴨粉絲湯吧,她醒來看到會很高興的!”

冬姨溫柔地應了聲,恭敬地退出房間。

屋內很安靜,霧狩青詞目不轉睛地看著床上的女子,深秋清冷的秋風從半開的窗戶吹進來,將屋內的一些掛畫和垂掛的風鈴吹得搖曳不定。霧狩青詞起身將窗關了,回到床前雙手撐在床上,微微傾身,將唇輕輕地貼在床上的人微涼的唇瓣上輾轉親吻。

“四方……不要再離開青詞哥哥了……青詞哥哥真的等你很久了,為什麼你就是不明白我的感情呢?”

幽幽地歎息,男子坐在床邊,小心地避開女子打著點滴的手,小心翼翼地將她抱在懷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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霧司翎醒來的時候,空氣中有一種很懷念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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