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凡身子伶俐無比地這麼一個避讓,卻是讓大師兄和二師兄的飛劍玉佩瞬間撞在了一起,立刻場上青光大閃,直映的天地驟亮,好似半空中多了一團青色的太陽。
這兩個師兄弟,本身修為在築基境界,本來是沒有資格擁有這般法寶的,但是身為宗門弟子,師長寵愛之下,擁有這般法寶也不奇怪。
雖然得到這般法寶,對兩人戰力的提升絕大,但這般超過本身駕馭能力的法寶,若想調運,操控程度上,卻是反而不及一些低級的法寶來的順手。
大師兄和二師弟看著兩寶相交,有心收力,但先前所凝勁道無比龐大,這電光火石之間,便是全力施為,又能有多大用處呢?
兩寶向對,兩人同時感覺一股大力,如同末世炸彈一般,轟然撞在自己身上,順著法寶,一路攻上自己身子,連帶著體內那初成的道基,都是在這般大力之下,瞬間破損。
砰的一聲脆響,兩寶沒了各自主人的靈力驅動,不消一時三刻便是如同廢銅爛鐵一般在空中兀自落了下來。不過到底是高級法寶,在如此大力相擊之下,兩寶竟然全無絲毫損傷。
法寶無恙,兩人那裏卻是再也忍受不住,一大口精血直直噴出,染驀染紅了一大片胸前的衣襟。這一次兩人法寶相對,便是如同自家師兄弟,拚死相鬥一般,相當於兩人都全不防備得向著對方硬轟一記,如此之下豈有不傷之理。
便在大師兄和二師兄傷重之際,一道人影好似蝕骨的幽魂一般,帶著鬼森森的殺氣竄了上來。大師兄和二師兄一怔,瞬間一咬牙,轉身便跑。
衛凡嘿嘿一笑,縱身追去,腳下紫暈頻頻閃動,迅速靠近著前麵兩個重傷之人。
二師弟看著身後的衛凡狠狠啐了一口,罵道:“你這個混蛋,你無恥,你卑鄙,你竟然偷襲,你竟然,你竟然,竟然...”
這般竟然了半天,卻是自己說不下去了,看去氣憤之極,好似是受了什麼天大的委屈。
衛凡一怔,旋即一陣好笑,你們三個打我一個可以,我耍耍手段便是罪該萬死的嗎?這才是隻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啊!
衛凡心裏的想法簡單無比。在生死麵前,一切的光明正大,一切一切的按部就班,哪怕是一絲優勢,若是不去抓牢。那便是對自己極大地不負責任,便是對自己,對自己身邊人的極大殘忍。
沒有對和錯,沒有磊落與否,隻有生死,隻有好處,隻有這些才是實實在在的,隻有牢牢握住這些,才能活命。
名聲道義,在衛凡看來,隻要是問心無愧,那些東西,屁都不是。世人毀譽,一文不值,我憑什麼要去掛心,憑什麼要去在意。我便是我,別人怎麼看,對我來說,重要嗎?有必要去在意嗎?
一聲冷笑,衛凡腳下紫暈又是一起,便好似踏著紫色長虹一般,瞬間滑到了二師弟的身後,拳鋒上紫暈七次連閃,瞬間便如共工怒觸一般向著二師弟的後心狠狠砸去。
二師弟臉上苦澀湧現,一咬牙,一拍腰間布袋,瞬間取出一枚丹藥塞進嘴裏,手上印決一凝,那先前的玉佩,又是淩空飄起,橫亙在衛凡和二師弟之間。
卻是不意,衛凡臉上嘲諷一閃,那勢大力沉的一拳,打在玉佩的無形護盾上,竟是風輕雲淡,絲毫沒有半分的力道。
那半空之中的衛凡,忽的身子一扭,右腿在那玉佩的無形護盾上狠狠一踢,立刻身子轉向,一個轉折,便如惡虎撲食一般一爪抓向大師兄的頸項。
這一個轉折頗為突兀,大師兄尚未反應過來,衛凡鐵爪已是按在了自己頸項之上,勁力微吐,便是傳來了悶悶的喉骨粉碎之聲,待到大師兄想要做出反應,已是生機流盡。
二師弟大驚,卻是提起一掌,在空中一揮,瞬間一個玄青色手印在空中出現,那二師弟臉上蒼白一閃,手上法決卻是絲毫不弱,瞬間便是凝出,向著那手印一指。
那手印立刻便是轟轟而動,在空中淩然打下。手印行動似緩實疾,見風就長,初時隻是荷葉大小,待打到衛凡身前之時,已是有了一丈高下,看去好似九幽魔神的碎天巨掌,駭人至極。
衛凡手上紫暈狂閃,瞬間腳下一紮,凝勁崩拳隨心而動,七層勁道,逐層推進,一層推一層,待傳至拳鋒之際,已是威力絕大。
衛凡忽然覺得隨著自己此刻凝力,那凝勁崩拳好似也是有了什麼玄妙的變化,這感覺說不清道不明玄之又玄,隻是衛凡隱隱覺得,凝勁崩拳威力好似是有了什麼新的突破。
帶著這一刻的美妙感受,帶著無匹的自信,帶著從未有過的良好狀態。衛凡側身一拳,悍然打在那迎麵拍來的巨大手印正中。
拳印相觸,瞬間一聲驚天巨響,以此為中心,轟然爆響,勁風如刀,向著外圍轟然擴散而去,直吹得飛沙走石,淩然迫人。
衛凡與那掌印,相對一招,瞬間便是陷入了僵持之中,衛凡的凝勁崩拳悍然霸道,直欲碎裂萬物,那手印高深莫測,好似帶著上古而來的玄妙奧秘。
一時之下,衛凡不得寸進,那掌印也是占不到絲毫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