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族漢子一手抓下,勁力吞吐,直接生生震斷了那仙族老者的喉嚨。
場上寂靜一片,仙族之人個個呆若木雞,顯然是未曾想到這魔族漢子會這般狠辣,一言不合之下,竟是直接動手,這份殺戮果斷,竟是如斯。
許久一個仙族青年才是反應過來,臉上卻是憤怒一片,卻是全然沒有半分的恐懼之意,竟是伸出一根手指,惡狠狠指著那魔族領頭的漢子怒道:“大膽妖孽,竟敢弑仙,汝等罪該萬死,快快引頸就戮!”
話語竟是那般的義正言辭,似乎這魔族之人,若是有一點反抗念頭,便是大逆不道,罪該萬死。
那一手鮮血的魔族漢子冷笑一聲,看著場上幾個仙族之人,忽的憐憫一笑,道:“你們當真以為,你們還可以活著離開麼?”
日光如瀑,魔影森森,黑黢黢的府門,便是如同惡魔大張開的嘴巴一般,直欲吞噬天地。
魔族漢子這般笑著,那立在原地的身子忽的詭異地一淡,竟是急速前衝之下,在原地留下了一個虛影。
仙族之人一愣,還未待反映什麼,便是忽的隻聽一聲慘叫在自己人群之中炸響。
仙族之內,那魔族漢子竟是如同尋常人家抓著小貓小狗脖頸一般,一手抓著一個仙族的高大男子的後頸,那仙族男子臉上一片煞白,雖是萎頓成一團,卻是並未身死。
一個俊朗的仙族之人身子忽的一顫,旋即強作鎮定道:“妖孽,速速放了我仙族之人,否則,休怪我們不死不休!”
這般說著,兀自踏前一步,那仙族之人身後的幾個男男女女也是同時向前跟了一步,一時之間,場上劍拔弩張的緊張氣氛,好似死水一般,凝重不堪。
便在這時,嗤的一聲悶響劃破了這如水的凝重,那魔族漢子手中的仙族男子的胸口,忽的透出了一隻滿是鮮血的手爪,向上看去,那魔族的漢子正一臉的譏誚,似是此舉便是理所應當。
“傷我族人,簡簡單單動動嘴,就想叫我放手?你要戰,那便戰,我魔族何懼?”
這般說著,一個閃身,忽的便是到了仙族人群正中,大手一抬,一個攜著無上神威的拳鋒,便似撕破了空間,重重轟在了一個仙者的頭顱上。
砰的一聲悶響,那仙者,項上的一顆大好頭顱,便是如同西瓜一般,在那魔族漢子的一拳之下,化作了漫天血霧,在一眾仙者的驚恐目光中,怦然炸響。
未及反應什麼,那魔族領頭的漢子身子一晃,竟是猶如跗骨之蛆一般,再次欺身向了那一眾的仙族之人。
隨著那魔族漢子的一聲仰天長嘯,那魔族漢子身邊的四五名仙族之人,同時在心口位置閃現出了一個碗口大小的血洞,其內竟似被烈火灼燒過一般,竟是全然不見一絲一毫的鮮血噴湧而出。
那幾個仙族之人一怔,旋即半晌才是察覺到了身邊驚異非常的同伴,這才是低頭瞧見了那碗口大小的致命傷痕。未及說些什麼,幾個仙族之人同時身子一震,那晶瑩如玉的皮膚,竟是在一時三刻之間好似是喪失了全部的水分,變得皺皺巴巴起來,就好似那瞬間走完全部生命曆程的大樹一般。
不消半刻,幾個仙族之人竟是化作了一地的枯骨,無力的落在了地麵之上。隨著枯骨的落地,幾道嫩綠色的異芒,忽的在那枯骨上一加盤桓,兀自脫離開來,在空中一折,竟是一道不差地射進了那魔族漢子體內。
那漢子又是一聲仰天大吼,竟是透著幾分說不出的愜意舒適。身後,黑衣黑袍的魔族之人,眼中一片嗜血之色,一個個也是仰天大吼一聲,個個合身衝了上去。
終於仙族之人終於是放棄了所謂的驕傲,放棄了那所謂的亙古榮耀,放棄了那所謂的尊貴無雙,終於是開始了迅速的逃命。
但眼前這魔族漢子,雖是看去貌不驚人,但那一身道法修為,委實是足堪逆天,舉手投足間,竟是肉身之軀,便是充滿崩天碎日之威,漫說那脆弱的仙族仙體,便是那一柄柄堅不可摧的仙劍法寶,也是罕有能抵抗的。
魔族之人,最為噬戰,魔族修體,一個肉體之軀,便是最為強橫的法寶,在那魔族漢子的帶領之下,一時間氣勢如虹,竟是個個如同惡虎瘋狼一般,悍不畏死地衝向那場上四散奔逃的仙族之人。
此地本就是份數魔域,單單人數方麵,魔族之人就是遠勝仙族之人,眼下仙族這般潰敗之下,兵敗山道,一時之間再無抵抗之力,眼看便是要個個引頸就戮在此地。
終於,有了一個仙族之人幡然醒悟過來,忽的後退幾步躲在了同班的身後,兀自運起仙訣,召喚同伴,竟是要把此地的消息傳送出去。
那魔族漢子百忙之中,瞥見一眼,頓時心頭大震,忽的振臂高呼一聲,向著那傳訊的仙族之人,狠狠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