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茹她後悔了。她離開程至光的辦公室。飛快的跑回家。她顧不了自己現在是不是在上班。
她坐在浴缸裏。拚命的清洗著自己的身體。她覺得自己很髒。程至光沒得說錯。她果然下賤。不然的話她怎麼可以允許自己和他發生關係？她是那麼恨他，恨到巴不得殺了他的地步。竟然讓他再一次對自己——
把頭埋進水中。她現在需要使頭腦清醒。她不要堅持自己去報仇嗎？直到再也受不了了。她終於從水裏抬起頭。
是。她要自己報仇，但是。她不要在呆在程至光身邊了。她太容易受他影響。起身。小茹穿好衣服。現在的她又是那個精明冷靜的季小茹了。
程至光，我不但要你傾家蕩產，我還要你身敗名裂。小茹對著鏡子裏的自己發誓。
程至光看著秘書室的辦公桌。小茹從前天跑出公司後已經兩天沒有出現了。程至光說不清心底那絲憂慮是不是因為擔心，他總覺得有事情要發生。
從小茹出現的那天起，他就應該知道。也許小茹不會再出現了呢？回辦公室。他讓人事部經理重新招人。
他才打完電話沒多久。辦公室的門突然被人打開了。兩個他不認識的人站在門口。
“請問有事嗎？”樓下的門衛和前台在做什麼？有人上來也不通報一下？他的辦公室是什麼人都可以進的嗎？
“程至光先生是吧？”其中一個人走上前，從口袋裏掏出一張證件：“我們現在懷疑你涉嫌一起強奸案。請你跟我們回局裏協助調查。”
“什麼？”強奸案？有沒有搞錯？他？程至光用得著去強奸女人嗎？
“程先生。你可以保持沉默。但你說的每一句話都將成為呈堂證供。”另外一個人也走過來：“程先生，跟我們走吧。”
警察局裏。
“程先生。昨天我們接到受害人報案，請問你十七號上午在哪裏？”
十七號？那不就是前天上午？前天上午他在公司，怎麼可能去作案？
“我在公司裏。”
“那請問你認不認識這位小姐。”警察手裏拿出了一張照片。那是季小茹？她報警？她竟然恨自己恨到這種程度？
“她是我的秘書。”他知道了。小茹恨他，想要報複他。隻是。這樣做代價會不會太大？她自己呢？她難道不擔心自己嗎？
“那麼你是認識的了？”警察收起照片：“程先生。季小茹指控你在十七號上午，不顧她的反對。強行與她發生關係，請問有沒有這回事？”
程至光不說話。這個時候他有權保持沉默。他在等人。
過了一會，一位中年男子行色匆匆的趕來。
“對不起，我是程至光的律師。可以讓我和我的當事人單獨談談嗎？”周仁顯做為程氏多年的顧問律師。還是第一次進警察局。程家以前可從來沒有這樣的事。
“好。不過，隻能給你們十分鍾的時間。”審問程至光的兩個警察走了。周仁顯坐了下來。
“周律師。你來了？”
“程先生，到底是怎麼回事？”剛才在電話裏也沒說清楚。
程至光輕描淡寫的把自己那天做的事情說了一下。
“什麼？程先生。你是說你真的做了？”周仁顯沒想到程至光竟然——
“是。我不想坐牢。你幫我想辦法吧。”就算知道是自己不對，就算知道小茹恨他。但是他也不可以坐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