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小廝懈怠,西牆這麼大的漏洞擺在這兒竟忽略了。”努力地擺出一副笑臉,我看向綠籬後大半人高的破洞。
神色一僵,蕭逸冷冷清清的看了我一眼,移開視線,“方和劉兄於兄對酌於此,送完客,收拾殘局時,聽聞淺歎一聲,便尋覓著……走到此地。”
蕭逸略微停頓的那一刹,我的心似乎也抽了一下,但很快隨著他的語落恢複平靜。
我率先拋出話題了,他解釋完了,但卻怎麼都繼續不下去了。
我們,又兩相無語的略過彼此看遠處……
“安小姐,是在下冒犯,抱歉!”
良久,蕭逸清淡的道出幾句話,欠了欠身,毫不遲疑的轉身,又循著漏洞瀟灑非凡的鑽了回去。
這個場麵很熟悉,我想笑,最終掛在嘴邊的,卻是苦笑。
定定的又站了許久,我走近綠籬,將稀疏的枝葉重新好好整理,直到完全看不清後方破洞的痕跡,才拖著步子離開。
次日。
春光依然明媚,卻帶來了幾絲倦怠。
俏娟站在我身側,一顆頭顱點來晃去。
吃了塊紅棗泥點心,我也覺得困得不行,尤其還發生了昨晚的事情。
放下手裏連片葉子都沒繡完整的手絹,我用力地推了俏娟一把,那丫頭一個踉蹌,神智瞬間清醒。
我嬉笑了兩聲,甚是心滿意足的起身,準備睡覺。
頓時,門外卻傳來急促的敲門聲,我疑惑的挑了挑眉,俏娟利索上前兩步開了門。
“大小姐,大事……不好……不好了!”繡衣驚慌失措的瞪眼皺眉,火急火燎的一衝進屋內就大喊大叫。
被這麼一吵,我太陽穴有些痛了,又坐了下來,順其自然的詢問,“怎的?”
我這廂問出口了,繡衣反而躊躇了起來,手絹在手裏扭了幾扭,很是為難的抬起頭,“大小姐,右丞相府差人過來了,貌似,貌似要退親!”
俏娟方要替我斟茶,聽了這句話,茶水當下濺的桌上哪兒都是。
這退親,退的自然是我的親。
我點了點頭,救起被茶水染濕了半角的手絹,“知道了。”
“小姐,是退親啊退親!”俏娟許是怕我驚嚇過度,又或沒聽清,複而顧不上茶壺茶杯,帶水的爪子就抓著我衣裳左右搖晃。
我可憐的太陽穴暈的更是厲害無比了。
“我很好,真的,退親麼!不礙事。”扒開俏娟的手,我回以一笑。
俏娟愣愣的站在一側,不可置信的看著我。
繡衣也像釘子般佇立不動,神色蒼茫。
“繡衣,我這兒無事,你去前廳忙吧!我睡會兒午覺。”
再次站起身子,我往裏處內屋走,又想到了桌上還未收拾,便又交待俏娟了兩句,遂離開。
怎麼著也是退了親,我想我應該睡得不會怎麼踏實,可境況完全相反。
唔!也不能說我沒心沒肺,大抵是昨晚真的累了吧!
“太醫,小女究竟害了什麼病?”
“回將軍,大小姐這是睡眠不足,心神俱疲,再加上急火攻心,才會體弱如斯,老夫開些藥湯,再多多滋補便可無礙。”
“謝謝胡太醫,謝謝……”
…… ……
睡眠不足倒是真的,心神俱疲有些牽強,急火攻心就真的完全胡扯了。
朦朦朧朧的,聽著這番對話,我除了鄙視好個庸醫之外,再就是,這事情大條了,
果不其然,我剛努力睜開眼,就見安將軍紅著雙眼,怒發衝冠,連最是喜愛的配劍都別在腰間,如虎般凶猛地衝到我床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