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本由紀夫就是不接。
艾愛沒辦法,隻好又雇車把那些工藝品拉回自己那裏,搬進宿舍。
工藝品堆滿了艾愛那小小的出租屋裏,床上地上桌上,到處都是。
艾愛睡覺常常就被硌得半夜醒了過來。
艾愛醒過來後,就大罵一陣死日本鬼子。
罵完又沒有其它辦法,隻好把硌著自己的工藝品拿開,氣鼓鼓地接著睡。
第二天,艾愛找山本由紀夫說怎麼把那些工藝品搬到他那裏去,他竟然說先放艾愛那裏,他回日本時再拿給她。
弄得艾愛每天睡在各式各樣的工藝品堆裏,像是工藝品看倉庫的女工一般。
山本由紀夫還是不放過她,每天抓著她到處跑,到處去遊山玩水。
艾愛是累得腳長泡、長繭,鞋子磨壞了好幾雙。
全身被太陽曬得黝黑,像個村姑似的。
更要氣的是,她去找金立說她不想陪山本由紀夫了。
金立竟然又趁機摟住她說:“不陪他,那就陪我吧。”
艾愛掙不脫,生氣地抽了金立一巴掌。
金立也反抽了她一巴掌,還罵道:“小婊子,陪日本人就陪得那麼不亦樂乎,跟我就來這一手。你別以為現在有日本人幫你撐腰了,就以為可以壓老子一頭。你還嫩著呢?”
艾愛捂著臉,奪門而出,在洗手間裏足足流了一個小時的淚水。
艾愛滿臉淚痕從洗手間裏出來,遇到了鍾老師。
鍾老師並不像以前那樣同情和關心她,鼻子哼了一聲,就側身過去。
同事的眼光也是冷冷的。
艾愛感到整個辦公室毒箭紛飛,枝枝都朝自己射來。
艾愛有口難辯,隻好獨自默默地承受。
山本由紀夫依然不放過自己,每天還要自己陪著這邊玩那邊玩。
艾愛實在忍愛不了了。
那天,從外麵玩回來,她哭著對山本由紀夫說:“山本執事,你放過我吧,饒了我吧。”
山本由紀夫起初以為艾愛是這段時間玩熟了,跟他開玩笑,可一看她滿臉是淚,大吃了一驚。
“咦,這些日子不是玩得很開心嗎?我很滿意你陪我啊。”
山本由紀夫拍著艾愛的肩膀問。
“我不想再陪你了,再也不想陪你了。”
艾愛竭斯底裏地叫著。
☆、讓人脊背發冷的目光 (3)
“咦,這可奇怪。即使真的不想陪我,總有個原因吧?”
“我就是不想再陪你了。我到公司是為了工作,不是為了陪你遊山玩水。我沒有這個義務!”
“咦,我可真想不通了。陪領導不是工作嗎?再說,你怎麼認為,我們就隻是在遊山玩水呢?”
“總之,我不想再陪你了。”
“咦,到底有什麼事嘛,怎麼不能說呢?”
艾愛抽泣著:“你知道背後人家怎麼議論我嗎?”
“咦,背後人家議論你了嗎?我怎麼沒聽說?你跟我說說,人家到底是怎麼議論你的?”
“人家都說我跟你……”
“咦,跟我怎麼了?難道與我這四十幾歲的老男人,也會產生美麗的故事?”
艾愛想繼續說下去,可老被山本由紀夫咦一下,都咦得想笑出來。
艾愛又想想,覺得這日本老男人,雖然顯得可惡了些,整天逮著她到處遊山玩水,還總弄些奇奇怪怪的事,整得她不是哭笑不得,就是累得氣喘籲籲。
可比起金立和尚鵬飛,山本由紀夫才是個真正的男人,是一個堂堂的男人,光明磊落的男人。
艾愛一想起金立和尚鵬飛,就覺得惡心想吐。
而山本由紀夫即使是喝完酒,也保持著清醒,從不借機揩艾愛的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