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毫無意外的接到了冷風的電話,寧采詩放下拍戲的活直接去了和冷風約定的地方,這是一個簡約典雅的咖啡廳,寧采詩戴著一頂帽子,眼鏡遮著她大半的臉頰,寧采詩低著頭,眼睛卻在尋找那一抹身影。
她來的早,隻是因為她在乎,她在乎那一個結果。
“我來晚了。”沒多久便聽到一個聲音,冷風來到之後悠閑的落座。
“沒關係,是我來早了,坐、坐。”此刻顯示著寧采詩的緊張,她雙手攥成拳,心裏最害怕聽到不好的消息。
“服務員。”冷風招呼服務員要了兩杯咖啡。
寧采詩卻緊盯著冷風,不曾從冷風的身上移開,‘結果,怎麼樣?’寧采詩用眼神一直在詢問,她感覺她的心快跳出來了。
“采詩。”冷風握住寧采詩的手對寧采詩道,“對不起,是我沒本事,我和陽陽的配對的結果不吻合,也許很快我們就會找到那個能和陽陽吻合的人了,你要太擔心,放心。”冷風一遍遍的安慰。
可寧采詩的腦子“翁”的一聲,幾乎要炸開,她似是隻聽見了一句話,那就是‘他們的結果不吻合’,怎麼辦?陽陽沒救了嗎?
寧采詩定在那了,任冷風怎麼叫她,她都不再動彈,隻有眼睛裏麵的淚水說明他真的聽見他說的話了,才能證明這真的是寧采詩,是真的寧采詩,而不是一個木偶。
“采詩,采詩……”冷風又叫了好幾遍,握著她的手加大了力度,而冷風嘴角卻是露出了一個弧度,這個結果在他的意料之中,卻也是他希望的,他不會那麼好心拿自己的骨髓去救那個人的孩子。
淚水在寧采詩的臉上一點一點的滑落,最後在尖尖的下巴處凝成一個小水珠,“啪”的一聲,滴進了咖啡裏,無人能猜到她此刻的悲傷,而冷風卻在因為她的悲傷在笑。
“采詩,對不起,都是我的錯,我若是先找到和陽陽的骨髓吻合的人再告訴你這個結果就好了,都是我的錯,是我考慮不周……”冷風一遍一遍的在寧采詩的耳邊說。
寧采詩的淚水一滴一滴的滴下去,發出“啪嗒,啪嗒”的響聲,對這眼淚做著回應的是寧采詩握著冷風的手越來越大力,掐進了手心,映出兩個漩渦,她似是抓住了某個稻草般,怎麼也不肯放開。
而後寧采詩哭聲向冷風說道,“不怪你,真的,不怪你,也許,陽陽,的命不好,怪不得你,怨我,真的,怨我,我不應該,把他生下來的,不應該,讓他才看到世界五年,就讓上天把他帶走,我應該,多去,求求別人的,我作為他的媽咪,做的不夠,真的,做的不夠……”寧采詩一字一頓的說,聲音在打顫,淚水順著臉頰滾落。
而後擦了一把臉,對冷風道,“沒事的,陽陽這幾年,也算是賺回來的,我不傷心,我不傷心……”寧采詩重重的吸了下鼻子,看著冷風笑了一下,那笑容很牽強,寧采詩不知道她何時變得這麼勇敢,她的軟弱不需要在任何人麵前表現出來,現在的她如同一隻迷路的烏龜,將自己層層的防護起來,隻有躲在自己的龜殼中時才會哭泣,才會放聲大笑。
“對自己好一點。”而後冷風對寧采詩說,剛要伸手去幫寧采詩擦掉臉頰上的淚水,寧采詩卻突然別開了頭,自己用手在臉上隨意的一揩。
轉過頭對冷風說,“我沒事,很好,真的。”而後準備拿起她的杯子準備喝,冷風卻提前她一步說道,“我幫你再叫一杯。”而後招手,“服務員。”
寧采詩點頭,這件事情上她不那麼強硬。
寧采詩的周身似是被悲傷環繞,和冷風在一起沒說幾句話,偶爾冷風會問一句,而後她回答,但心思卻不全在這上麵。
冷風知道,但有些事情不逼她不行,看著寧采詩道,“關於那件事情你想的怎麼樣了?”冷風不是善類,他不會給寧采詩時間讓寧采詩去好好想,也許這才是他約寧采詩過來的真正的目的。
“什麼?”寧采詩充滿了疑問,她的心思全都放在陽陽的身上,哪還有那麼時間去管別人的事情。
“上次我跟你說的,你想的怎麼樣了?”冷風又問了一遍。
“上次?”寧采詩在腦子裏努力的回想,終於在她的腦子裏出現了一些影像,寧采詩表情變得糾結,上次說答應冷風,那麼現在呢?現在自己又是怎麼想的?
看著冷風道,“能不能再給我幾天時間,再幾天就好了,真的。”寧采詩看著冷風的臉變得真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