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拔掉了她的針頭,在夏振濤和方菊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跳下了床,腿有些發虛,踉踉蹌蹌的勉強才能站直身體。
“小雪,你這是做什麼?”夏振濤扶著夏伊雪的身體一陣驚呼,瞳孔放大。
“爸爸,你別管我,反正現在也沒人要我了,我活著有什麼意思?”夏伊雪鞋子沒穿,臉上還留有淚痕。
“什麼?小雪你可別嚇爸爸。”然後眼睛看向冷澈,“冷澈,你現在不娶她也得娶她,你都把她害成什麼樣子了,現在孩子也掉了,你滿意了嗎?小雪這身體這麼虛弱變成這個樣子都是你害的,你滿意了嗎?”夏振濤聲嘶力竭的吼道。
“冷澈,你看一個好好的孩子被你弄成什麼樣子了?”方菊也插了一句,此時最痛心的莫過於夏伊雪的父母了吧。
“爸爸,媽媽,求求你們,求求你們都別攔我好嗎?我不想活了,活著有什麼意思,我的幸福不翼而飛了,我的孩子也沒有了,澈,澈他不會要我了,我知道錯了,可是為什麼他不給我一點改過的機會,澈,你說,你說,我錯了還不行嗎,我錯了還不行嗎?為什麼,為什麼?”
夏伊雪卑微的求著冷澈。
“冷澈你怎麼這麼狠心,你們可是一起到大的呀,你怎麼能這樣,小雪一直為你做的還少嗎?”夏振濤看著麵無表情的夏伊雪。
“爸爸,算了,外麵挺不錯的,我可以去樓上走走嗎?”夏伊雪有些失魂落魄。
“好,爸爸陪你。”
“不用,我想自己一個人靜一靜,你和媽媽呆在這吧。”夏伊雪走路一顫一顫的,臉上的淚痕一直吊著。
“小雪,你一個人我們怎麼放心,你要是想去,我們哪都陪你,你不能一個人。”
夏振濤才說過這話,就被夏伊雪給甩開了,夏振濤一時不妨,蹲坐在了地上,
“振濤,振濤,你怎麼樣?”方菊趕快去扶倒下去的夏振濤。
“我沒事,我沒事,還是趕快看看小雪吧。”夏振濤在方菊的攙扶下,一手捂著他的腰,臉上露出痛苦的表情。
“腰閃了?”方菊問。
“沒事,看看小雪吧。”
“恩。”方菊點頭。
“恩?小雪呢?”方菊臉上大驚。
夏振濤也顧不得身體的異樣,顫巍巍的去找夏伊雪的身影。
一道門阻絕了夏振濤和夏伊雪。
夏伊雪就站在門外,她的前麵站著的是冷澈。
“讓開。”夏伊雪表情平靜,眉眼看著下方。
“你鬧夠了嗎?鬧夠了這一出你還想怎麼做?”冷澈語氣淡淡的,但眸子裏隱藏了怒色。
“你不想要我,有地方會要我,你到現在還認為我是在鬧嗎?”夏伊雪蒼白的臉上有著不屈的倔強。
“你……”冷澈大手一揮,直接將夏伊雪打橫抱起,腳上踹開了病房的門。
裏麵夏振濤又差一點栽倒,幸好方菊將他扶正。
“咚”的一聲,夏伊雪躺倒在了病床上。
此時護士剛好趕了過來,夏振濤趕快叫護士上前,“她的點滴掉了。”
“恩,好。”護士上前欲給夏伊雪紮針。
夏伊雪卻萬般不配合,“我不紮針,讓我死了算了,這樣剛好可以成全你們一家人,我不紮針,我不紮針,都別管我……”夏伊雪的情緒有些過激。
“病人不配合,你們幫一下忙。”護士急的滿頭大汗。
“哦,哦。”夏振濤點頭,按住了夏伊雪的手,護士硬是將針頭給捅了進去。
在這過程中夏伊雪的眼神在冷澈的身上沒離開過。
他就那樣如一個帝王般,高高在上的看著她。
眼淚自眼角流了出來,打著點滴的手使勁的擦了一下眼淚,眼睛裏漸漸清明,“寧采詩,寧采詩,寧采詩……”心裏不停的在叨叨著這個名字。
“澈,你會不會太狠心了,一定要讓我看著你們一家人幸福嗎?我想離開不可以嗎?”夏伊雪哭聲說。
“小雪你在說什麼傻話呢?什麼離開不離開的,要離開的話也是那寧采詩離開,跟你有什麼關係?”夏振濤盡力的在安慰著夏伊雪。
“對啊,小雪。”方菊在一邊附和。
“可是澈他不喜歡我。”夏伊雪變得激動,掀開被子準備再次下床。
冷澈卻一把將她按了住,他始終沒辦法做到熟視無睹。
“澈……”夏伊雪叫了聲,“你終於可以看到我了是不是?”夏伊雪卑微的說道。
“小雪你好好休息,我明天再來看你。”冷澈剛邁開腳步。
“不……”夏伊雪馬上從床上跳了下來,拉著冷澈的手,“你別走,你別走,求求你別走,你要是走了,明天你就不會過來了……”一行淚又從夏伊雪的眼角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