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是在折騰著她,淩遲她的感觀,不是她與生俱來的東西,卻是被迫要讓她容納下來,那種被撐開的感覺,叫她難以承受。
麵色泛紅,汗意從她的肌膚間滲出來,染的那層肌膚晶亮一片,他盯著鏡子,上麵一片白茫茫,什麼看不見,看不到他自己,更看不到她的後背。
他的手,從來不知道什麼是叫做安分的,從她的後背到前麵,力道極重,就仿佛他留下的痕跡,也要叫他自己親手抹去,又是親手再留下同樣的痕跡。
小七軟在那裏,疼得發脹,那雙手跟著他的身體一起,鞭策著她的神經,她想叫,聲音卻是狠狠地奪在喉嚨底,怎麼也叫不出聲來,像是突然間啞了一般,又抑或是不願意!
是的,她不願意,咬著唇瓣,把快要泄露出來的聲音給死死地捂住。
葉秉澤是個從來不會沒有條件就附和一個人所開的條件,做慈善向來不是他的愛好,有借有還才是他的人生信條,他怎麼給予她,她就得怎麼給予他回應。
力道得重,又得輕,叫人不上不下,晃蕩在那裏,沒個實在感,就是難受,她早就是經過風雨,這般動作,哪裏還得扛得住,就跟被戳破了的氣球一樣,在他的麵前破的粉碎,那似胡亂般哼哼的聲音,在他聽來跟個天籟沒有什麼兩樣。
他愈發興起,折騰起來個沒完,從浴室到床裏,整個都狼藉一片。
小七癱在床裏,跟個瀕臨死亡的魚一樣,大口大口地呼吸著空氣,仿佛嘴一閉上,她就與這個空氣告別了,這空氣裏有著一種味道,叫人不太喜歡的味道,她皺了眉。
可葉秉澤不讓她安靜,那麼指戳向她的臉,看上去那動作好像很輕,“小七的膽子是不是越來越大了,都敢不接我電話了?”
還是這個問題在等待著她,她知道自己逃不過去,要是他沒帶重新提起,她還可以說是不知道,而現在,這個問題正想把她往深淵裏引,那種前麵沒有明路的感覺,讓她的心都揪在那裏。
她想睡覺,太累了,嘴上到是回答著,“我手機沒電了。”
很簡單的回答,連句多餘的解釋都沒有。
她手機確實沒電,是因為她自己親自拔掉了電板,讓手機不能開機,也不能接入電話罷了,當時,她正急著與伍建設談老叔的事,哪裏還會去注意這葉少有什麼地方不高興的!
“不會是你自己拿掉了手機電板吧?”他問,雙手枕在腦後,眼睛盯著頭頂的天花板,“小七,你別說謊,我能看出來的。”
他說話的樣子真是狼外婆。
這是小七勉強掙開眼睛看到的畫麵,眼皮重的都快與下眼皮緊緊地合在一起,拉過被子,她把自己蒙頭蒙腦起來,“是我自己拔掉的電板。”
被子裏傳出來是她默默的聲音,聽上去有些悶悶的。
他就跟李尋歡的飛刀一樣,每出一刀,例不虛發,決不會無的放矢,更不會錯碰一個無關緊要的人,拉開被子,他也跟擠入被子,與她貼在一起。
她沒有動,任由他貼著,即使不願意跟他擠在一塊兒,還是得受著,尼瑪,她心裏的小人都在罵了,可她真沒有辦法,逃不開去,這年頭,她就是個浮萍。
“你不願意跟我說話?”葉少就是個不樂意她這麼沉默的,前個問題已經算是了結,到底是什麼事讓她隻顧著別個事,不接他的電話,想要知道原因,他哪裏可能不知道原因,現在就是問問她,看她怎麼回答。
態度還算是好的,至少他還算是滿意。
他這麼一問,小七到是想笑,她與他這種關係,哪裏還需要談心的?
還不願意跟他說話,她要是願意跟睡自己的、擁有不正當關係的男人當成知心朋友一樣說話,她就是個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