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繡園就在前頭,小七好歹也在這城市待了幾年,因著於震的緣故,把車子停在小區門口,看著張思潔下車,“明天跟我去見金雅吧,你的事,我得同她說下。”

張思潔那一刻是驚喜的,正想說些什麼,車子已經掉轉方向駛離。

天色還是很亮,明明都快六點,還是亮的叫人覺得離黑夜很遠,遠的都不可接近。

地麵上還帶著暑意,小七從車上下來時,不自覺地皺了下眉頭,看著從市委大樓裏出來的人,覺得仿佛回到那個時候,那個時候,她跟著老韓叔一起接過伍紅旗同誌,地點是省委。

以前是接她的父親,現在嘛,則是接她的男人。

事實上,說起她的男人,她忍不住想笑,倚在車旁,看著柳成寄從裏頭出來,眼鏡讓他看上平易近人,與人相處一點距離感都沒有,又是實實在在不能忽略於他,或許是她的主觀性太強,人群中,一眼就看見的人就是他。

柳成寄合身的灰色西裝,配著白色的襯衣,惟一的亮色是領間的暗色領帶,他走著,連路過來,都是有人朝他打招呼,他也是帶著微笑回應。

別看都是市委大樓裏的,大家都在這裏工作,可是誰能天天擠到書記的麵前去?指定是不能的,這會兒,看著通常都是坐著專車下班的大書記出現在他們的行列中,都是打個招呼。

柳成寄老遠地就看到大門口的人,倚在他的車邊,亭亭玉立,誇張的墨鏡遮擋住她大半張臉,還是叫他大老遠地就注意到她的唇形,粉嫩的唇瓣一開闔,叫他真是移不開視線。

“快點過來——”她的唇形明明白白地讓他知道她在催他。

他快步起來,再顧不得跟旁人再溫和下去,直衝著那邊的車子過去,他應該跟她說,他更喜歡用唇做另一件事,叫人血脈賁脹的事。

小七站在原地,沒有動,張開雙臂,很高調地麵對他,麵對著他下屬投過來的好奇目光,學著與他一樣露出溫和的微笑,那抹子笑意的弧度剛剛好,不會太熱絡,更不會顯的疏離。

可是——

柳成寄一直是中規中矩的,至少他從來沒做出叫人吃驚的舉動來,而今天,他叫人吃驚了,在市委大樓外,他竟然把張開雙臂的小七抱起來,對著那些好奇的下屬們亮出他潔白的牙齒,驕傲地宣布:

“這是我的媳婦兒,伍衛國,大家別叫她的名字給嚇到了,保家衛國嘛,我媳婦兒的名字就這個意思兒——”

小七真是——

她心裏真是沒法說了,麵對著眾人的歡呼聲,她暗地裏用手指掐著他的腰間肉,笑容滿麵附在他的耳邊,說著威脅的話,“回家跟你算賬!”

“樂意之至。”他絲毫不含糊地接下她的話,還得寸進尺地將她往自己身上一按,“都是你的錯,讓我沒有個形象——”

得——

小七更無語了,兩人隔著薄薄的衣料,身體相貼,麵對男人的獸性,真是無話可說,就這麼個光天化日之下,他都、都……

好吧,就算是她早就對這種事不是生手,可是他的“無恥”程度顯然要比她想象的還要深,那抵著自個兒的物事,火熱堅硬的程度,都叫她的雙腿發軟。

她紅了臉,真是控製不住,還以為這個青澀的表情早就跟她斷絕了關係,可現在她驚悚的發現,自己還會臉紅,兩臉頰燙燙的,讓她把自個兒埋入他的胸`前,跟個鴕鳥似的。

柳成寄終於上車,當然,還是小七開車,他坐在副駕駛座,離開市委大樓,留下一大群目瞪口呆的市委官員們。

這還是他們的市委書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