郇乃銳燭的很鎮定,比她鎮定多了,那樣子顯的極為老道,“這是葉少的意思,‘鳳凰’是你的,我隻是執行者,所有的事都得你來做決定,等會還開會,金雅已經在等你了。”

金雅這個人是小七堅決要找出來的,是她的主意,她到是沒有怎麼在意,當時不過是存著取信於伍建設的舉動,現在伍建設沒得回國,她自個兒又叫葉秉澤給算計,反正不管是誰,都與她無關了。

“你們開會就是了,與我有什麼關係。”她往著沙發裏一坐,那樣子,顯的極為輕鬆,仿佛把所有的事都拋到腦後,“我說過了,這公司我不要了,我一點兒都不想要。”

郇乃銳在泡茶,端到她的麵前,大赤赤地坐在她的身邊,靠在那裏,理所當然地問道,“你現在這麼有底氣,一點兒身家都沒有的就跟著柳成寄了?”

小七現在是可以說的上身無長物,甚至還擔著個不太叫人喜歡的名頭,那巨貪伍某某的女兒,甚至是名聲都不太清白,被郇乃銳這麼一說,她要說自己沒有心動,那就是在騙自己玩。

“這裏我作不了主,我要來做什麼?”她眉眼間一綻,顯出一個笑臉,瞅著他,就看著他怎麼回答,“要不你說來給我聽聽?”

郇乃銳一笑,知道她已經有鬆動的跡象,也不賣關子,“你是第二大股東,作不作得了主有這麼重要嗎?年底分紅就成了,費那麼多事幹嘛?”

他話說的很好聽,叫人有揍他的衝/動,她就是有這個衝/動,甚至想打暴他的腦袋,“第二大股東是我,法人代表也是我,作主的卻是你,你覺得我能坐的安穩?”

說來可真要笑死人了,就這樣子,這公司後頭做的什麼,不就是得她一個人擔著,說的比唱的都要好聽,她捂著嘴,差點笑歪了身子。

“總比什麼都沒有要好。”郇乃銳說的實在,眼神微有些同情,“葉少給你的,算是補償吧,你一個身無長物的,幹嘛要倔著性子跟葉少的好意過不去?”

好意?

她露出嘲諷的笑意,彼之蜜糖,於她是毒藥,她收下了這東西,還怎麼能叫柳成寄在別人直起腰來?

“法人代表換成你怎麼樣?”她說了,對於她來說這是最好的辦法,第二大股東,這沒什麼,隻是不要法人代表就成,她可不想莫名其妙地擔個責任,“郇乃銳,你覺得怎麼樣,也跟我說說?”

他聳聳肩,像是不意外她能說出這樣的話來,“那也得葉少同意,你曉得我的處境,別看是表麵風光,到是跟你差不多,作不得自己的主。”

這算是大實話,一點都不帶掩飾的,他覺得他跟她,就如同是那個同病相憐般,他的家族受恩於葉家,他自小就是葉少的跟班,而她則是從天堂墮落,本質不太一樣,結果到底是相同。

“我不能給你爭取到這些。”她很遺憾,甚至是同情地看著他,“我終我自個兒一生都不會再站到葉秉澤的麵前,不管你相不相信,他與我無關了。”

郇乃銳對這個話不置予評,有時候人總願意自欺欺人,他還沒有壞到那個故意把別人願意相信的事給戳穿,這算是他的一種慈悲,“也許東城那裏,能叫你如願,或者是如我所願……”

“住嘴,給我住嘴——”小七倏地站起身來,製止他說的更過分一點,她滿臉怒意,那臉脹得通紅,“永遠也不要跟我說這些,我會叫你後悔這麼想過!”

她話丟完,自個兒緊拽著手提包走出去,當著外頭好奇的視線,像個女王般地高昂著腦袋走出去,走入電梯,直達一樓。

“葉少——”

電梯門剛一打開,她就聽見了聲音,能被人叫做“葉少”的人,隻有一個,永遠隻有葉秉澤一個,她站在電梯門口,看著葉秉澤在眾人的簇擁下過來。